更新日期:2014/02/28 05:16:14
宗喀巴大師
尊貴達賴喇嘛尊者
學習次第 : 進階

菩提道次第廣論  第五部分 上士道  精進波羅蜜 

宗喀巴大師著 達賴喇嘛尊者講授

精進波羅蜜

學習精進波羅蜜多分五:一、精進自性;二、趣入修習精進方便;三、精進差別;四、正修行時應如何修;五、此等攝義。今初

  緣善所緣勇悍為相。《入行論》云:「進謂勇於善。」《菩薩地》說為攝善法及利有情,其心勇悍無有顛倒,及此所起三門動業。

 

什麼叫做精進?精進就是歡喜善法。精進和努力是不太一樣的,努力不一定是精進,因為努力的物件可以有很多,像是努力做世間雜七雜八的瑣事等,這種的努力,是堅持、不放逸或奮鬥不息,可是並不一定是精進,因為它並不一定是歡喜於善法。所謂的精進,是對善法能產生極大的歡喜,這是精進的自性,精進的定義。

 

第二趣入修習精進方便者,謂應多思精進勝利、不進過患,此若串習精進起故。其勝利者,《勸發增上意樂會》云:「能除諸苦及冥暗,是能永斷惡趣本,諸佛所贊聖精進,此是恒常應依止。此世所有諸工巧,及出世間諸巧業,若發精進非難得,智者誰厭精進力?若有趣佛菩提者,彼見昏睡諸過失,常發精進而安住,我為策彼而說此。」《莊嚴經論》亦云:「資糧善中進第一,謂依此故彼後得,精進現得勝樂住,及世出世諸成就。精進能得三有財,精進能得善清淨,精進度越薩迦耶,精進得佛妙菩提。」又云:「具進受用無能勝,具進煩惱不能勝,具進厭患不能勝,具進少得不能勝。」《菩薩地》亦云︰「惟有精進,是能修證菩薩善法最勝之因,餘則不爾,故諸如來稱讚精進,能證無上正等菩提。」《攝波羅蜜多論》亦云:「若具無厭大精進,不得不證皆非有。」又云:「非人皆喜饒利彼,獲得一切三摩地,晝夜諸時不空度,功德資糧無劣少,獲得諸義過人法,如青蓮華極增長。」過患者,《海慧請問經》云:「有懈怠者,菩提遙遠最極遙遠。諸懈怠者,無有佈施乃至無慧,諸懈怠者,無利他行。」《念住經》亦云:「誰有諸煩惱,獨本謂懈怠,若有一懈怠,此無一切法。」若無精進,隨懈怠轉,一切白法悉當虧損,退失一切現時畢竟士夫義利。

 

如何修習精進?要多多思惟精進的勝利,以及思惟不精進的過患等。

 

精進差別分二:一、正明差別;二、發生精進之方便。初中有三:一、擐甲精進;二、攝善法精進;三、饒益有情精進。

 

《菩薩地》說:「謂諸菩薩于發精進加行之前,其心勇悍,先應如是擐意樂甲。若為除一有情苦故,以千大劫等一晝夜,集為百千俱胝倍數三無數劫,唯住有情那洛迦中乃能成佛。我亦勇悍為正等覺,非不進趣,發精進已終不懈廢,況時較短其苦極微。如是名為擐甲精進。若有菩薩于此精進,少發勝解,少生淨信,亦名堅固,尚能長養為求無上大菩提故,發起無量精進之因。何況成就如是精進,於求菩提饒益有情,無有少分難行事業,可生怯劣難作之心。」若能修習如是意樂,定能醒覺大乘種性所有堪能,故應修習。《攝波羅蜜多論》云:「設等生死前後際,成為極長大晝夜,集此為年成長劫,以盡大海水滴量。發一最勝菩提心,須以此相漸集餘,一一資糧悲無厭,無諸懈廢修菩提。自心莫思流轉苦,而擐無量穩固甲,住戒悲性諸勇識,是為最初所應取。」此亦是說擐甲精進。又如《無盡慧經》所說:「設從無始生死以來,現在以前為一晝夜,三十晝夜而為一月,于十二月計為一年,經十萬年始發一次菩提之心,見一次佛,如是等一殑伽沙數,始能知一有情心行。以如是理,須知一切有情心行,亦無怯弱而擐誓甲,為無盡甲。」是為無上擐甲精進。總之若能引發少分如此意樂,速能圓滿無邊資糧,淨無量障而成最勝不退轉因,如於長劫能生喜樂,如是亦能速當成佛。若于無邊妙行及于極長時等,全無勇悍,唯樂短時速當成佛,反于成佛極為遙遠,以能障礙諸菩薩眾發最殊勝大志力故。為何義故,如是擐甲發勤精進?其中有二。攝善法精進者,謂為正引發六種波羅蜜多故,修彼加行。饒益有情精進者,謂於十一事,如其所應而發精進。

 

擐甲精進是什麼意思?只是為了一個有情除苦,真的從心深處,以千大劫等為一晝夜,集為百千俱胝倍數三無數劫,唯有去住有情地獄才能夠成佛,我願意。具有這種的心力,叫做擐甲精進。如果能夠恒常地發起擐甲精進,一切的事業都能夠成辦。從無始以來到現在假設只是一個晝夜,三十晝夜而為一月,于十二月計為一年,經十萬年始發一次菩提之心,見一次佛,如是等一殑伽沙數的長時間內,才能夠真正幫助一個有情,也願意。具有這種的心力,是為無上擐甲精進。即使是短暫地思惟上述所說的內涵,從心深處發起如此的心力,就能夠累積無邊的資糧,淨除無量的障礙,更何況是長時間的如是精進力的培養呢?“如於長劫能生喜樂,如是亦能速當成佛。若于無邊妙行及于極長時等,全無勇悍,唯樂短時速當成佛,反于成佛極為遙遠,以能障礙諸菩薩眾發最殊勝大志力故。”

 

第二發生精進之方便者,如前所說,二種資糧一切白法,由依此故生住增長,故修精進極為重要。此亦唯見寂天菩薩論說,易解便修最圓滿故,當說此宗。

 

此中分四:一、舍離障礙精進違緣;二、修積順緣護助資糧;三、依上二緣發勤精進;四、由此身心堪能之理。初中分二:一、明所治品;二、修斷彼方便。今初

 

 不入道者略有二類:一、雖見能修而不趣入;二、怯弱不入,謂我豈能如是修習。雖尚有餘能不能修未嘗思擇而不趣者,然此是說求解脫者,彼非此說。初中有二:一、推延懈怠,謂念後時有暇能修。二、雖非如是,然于庸常諸下劣事,貪著覆蔽。如《入行論》:「說其所治品,懈怠耽惡事,自輕而退屈。」能生懈怠之因者,謂諸懶惰味著微樂,愛睡眠樂,不厭生死。如雲:「懶惰受樂味,愛習近睡眠,不厭生死苦,當生諸懈怠。」有釋前二句文,謂明如何生起之相。

 

不入成佛之道的人,大致有兩種情況:一是明明知道大乘功德的好處,可是因由懈怠而導致沒有辦法趨入成佛之道;二是看到諸佛不可思議的圓滿功德,認為自己沒有辦法圓滿,或者聽到三大阿僧祇劫這麼長的時間,覺得困難而開始退轉道行。當然,也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對佛的功德、大乘的殊勝功德,連思惟都未曾思惟過,所以不入成佛之道。可是,這裡是針對求解脫者而說,尤其是對大乘者而說,所以另外的情況就不列為我們現在所要討論的內容。因懈怠而沒有辦法趨入者,又可以分成兩類:一是推延懈怠,推說:現在不急於要修,以後有時間再修;二是貪著于庸常、下劣瑣事而產生一種懈怠。懈怠之因是貪心,貪著于世間安樂以及愛睡眠,對生死沒有產生厭患。

 

修斷彼方便分三:初破除推延懈怠者,略有三種,謂已得之身速當壞滅,命終之後墮諸惡趣,如此人身極難再得。由修此三能除執為有暇懈怠,引發恒覺無暇之心。此三于前下士之時,已廣宣說。二破除貪著惡劣事業者,應觀正法,是能出生現後無邊喜樂之因;無義狂談掉等散亂,是能失壞現前大利,引發當來無義眾苦無依之處,修習對治,而正滅除。如云:「棄妙喜正法,無邊歡喜因,汝何故反喜,苦因散掉等。」三破除退屈或自輕者,如是破除推延、耽惡事已,雖于正法能起勇悍,然非以此便為喜足,應於大乘精勤修學,故應除遣於彼怯弱,謂念如我何能修證。此中分三︰於所應得破除退屈,於能得方便破除退屈,于所安住修道處所破除怯弱。

 

如何破除懈怠?

 

首先,破除推延懈怠者,略說有三種思惟:一是思“已得之身速當壞滅”;二是思“命終之後墮諸惡趣”;三是思“如此人身極難再得”。由此引發恒覺無暇之心,此三在前下士之時,已廣宣說。

 

第二,破除貪著惡劣事業者,應當如何思惟呢?“應觀正法是能出生現後無邊喜樂之因,無義狂談、掉等散亂,是能失壞現前大利,引發當來無義眾苦無依之處;修習對治而正滅除。”

 

第三,破除沒有自信和自輕者,“此中分三:于所應得破除退屈;于能得方便破除退屈;于所安住修道處所破除怯弱。”看下文。

 

 

 

所得佛者,謂是永盡一切過失,畢竟圓滿一切功德。我修一德斷一過失,且極艱難,故我豈能獲如是果?若實發起如此退怯,已舍發心,過患極重。設未實起,亦應從初滅不令起。破除道理者,應作是念策舉其心,佛薄伽梵定量士夫,是諦語者,是實語者,不虛妄語,不顛倒語。彼尚記說蚊虻等類能證菩提,何況我今生在人中身報賢善,有智慧力觀擇取捨。故我若能精進不廢,何故不能證得菩提?如雲:「不應自退怯,謂不證菩提,如來諦語者,作此諦實說。所有蚊虻蜂,如是諸蟲蛆,彼發精進力,證無上菩提。況我生人中,能知利非利,不舍菩提行,何不證菩提?」又于往昔過去諸佛及現在佛並未來佛,此等亦非先已成佛次修諸道。初唯如我,由漸升進而得成佛及當成佛。由如是思破除怯弱。《寶雲經》云︰「菩薩應念所有如來應正等覺,謂諸已現等覺,今現等覺,當現等覺,此等皆以如是方便,如是修道,如是精進,已現等覺,今現等覺,當現等覺。」乃至說雲:「此諸如來,亦非皆是成如來已而現等覺,故我亦當於其無上正等菩提而現等覺,我亦應發共同一切有情精進,普緣一切有情精進,如是如是策勵尋求。」《無邊功德贊》云:「雖諸已得善逝位,亦曾墮諸極下處,佛墮險時不自輕,不應自輕壯亦怯。」生此怯弱,是由善知諸佛功德無有邊際,果隨因行,故修道時,須無量門引發功德,及無量門滅除過失。次觀自身而生怯弱,若謂諸佛無量功德,于修行時,僅由專懇修學一分微少功德即能成就,於道生此顛倒瞭解,則于現在全無所怯。然此非是賢善之相,是于修道之理未獲定解,或雖少有散渙瞭解,然皆未曾親切修持,總覺容易障覆所致。若至實行,雖略顯示道之首尾粗概次第滿分之體,生恐懼雲,若須如是誰複能修而捨棄故。霞惹瓦亦雲:「未曾實行諸菩薩行,如看射箭,總覺甚易全無怯弱。現在之法無完善者,故不致到怯弱自輕之地;若善圓滿,恐必多起,怯懼自輕。」此言極實。

 

如果我們因為見到諸佛已斷一切過失、圓滿了一切功德,而這樣想:我修一種功德或斷一種過失都如此困難,如何能圓滿一切功德、斷一切的過失呢?因此而產生了退卻,喪失了自信,認為自己沒有辦法成佛,這就犯了舍心的過患了,已經退失了菩提心。我們一開始就要小心,來防護這種舍心的過患。應如何思惟呢?佛是諦語者、實語者、不虛妄語者、不顛倒語者,彼尚授記說蚊、虻、蜂等類都能證菩提,更何況我今世是在人中,具有善根、智慧、觀擇取捨的能力。“故我若能精進不廢,何故不能證得菩提?”應當如此來策勵自己,不要讓自己沒有自信。過去的佛、現在的佛、未來的佛,一開始也都跟我一樣,並不是一開始就是佛,而是“由漸升進而得成佛”。

 

如果未曾對諸佛菩薩的圓滿功德產生畏怯,也未必是件好事,說明我們沒有真正去思考諸佛的功德。或雖有少許瞭解,可是自己卻沒有真正去親身體會,只是嘴巴說說而已。如果親自去修持,會產生畏怯,那是正常的現象,我們不必因此而感到沮喪,應該提起自信。

 

於能得方便破除怯退者,謂念成佛須舍手足等,我不能爾。如此之苦應須堪忍。即不修行,自任運住。流轉生死,亦曾多受斫裂刺燒此等大苦,不可說數,然亦未能成辦自利。為求菩提難行之苦,較其前苦尚無一分,然能成辦自他大利。如雲:「若謂舍手等,是我所怖畏,是未察輕重,愚故自恐怖。無量俱胝劫,曾多受割截,刺燒及解裂,然未證菩提。我今修菩提,此苦有分齊,為除腹內病,如受割身苦。諸醫以小苦,能治令病癒,故為除眾苦,小苦應堪忍。」又捨身者初怖畏時,非可即舍,先於佈施漸次學習,至於自身全無貪著,大悲心力開發之時,若有大利方可施捨,故正舍時全無難行。如云:「如此治療法,勝醫且不用,以柔和儀軌,治無量大病。導師先令行,惠施蔬菜等,習此故而後,自肉漸能施。若時於自身,覺如諸菜葉,爾時舍肉等,于此有何難?」是故有說波羅蜜乘,須捨身命故生逼惱,是難作道。今此教典善為破除,謂於發生難行想時不須即舍,如與菜等極易舍時,方可舍故。

 

如果我們畏怯的理由是說,要成佛的話,我必須要割捨自己的手足,這我可沒有辦法做到啊。不要因此而喪失了自信。為什麼呢?我們可以做此思惟:如果不修行的話,隨煩惱的操控流轉生死,也需要受斫裂刺燒等大苦,而且還是無止境的,到最後也未能成辦自利。可是,追求菩提成就的這種痛苦,比起反復死亡的痛苦程度來說,連百分之一都沒有達到,而且它是有止境的,最後不單可以成辦自利,還能夠圓滿他利,所以我為什麼不能堪忍呢?當我們去佈施自己手足的時候,並不是說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時,因緣不具足的話,光有強烈的悲憫,也是不准佈施的。是要從小的地方慢慢去學習,一直到對於自己的身體沒有絲毫的貪著,佛才開許讓我們佈施,這時佈施手足對我們是沒有任何困難的。

 

所以道次第的解說,確實有殊勝的功德。一開始說要透過自他換的修學而發起菩提心,或者這裡修學精進度時,覺得要割捨自己的手足,好象完全無法接受。可是阿底峽尊者非常善巧地引導著我們,就好象是對一個小孩子,你要讓他去讀博士論文是不行的,可是若從最基本的拼音字母教起,慢慢地通過小學、中學、大學,一直到研究生院,最後讀了博士班,那麼他不僅自己可以閱讀了,而且還能夠寫博士論文。道次第的殊勝就是如此,一開始我們無法接受的殊勝法義,透過如此善巧的引導,我們就可以慢慢地接受了。

 

于所安住修道處所破除怯弱者,謂念成佛須於生死受無量生,爾時生死眾苦逼惱,故我不能修如是行。應如是思:菩薩由其已斷諸惡以因遮故,必不能生苦受之果,堅固通達,生死如幻,悉無自性,故心無苦,若其身心安樂增盛,雖處生死無厭患義。如雲:「斷惡故無苦,善巧故無憂,謂由邪分別,罪惡害身心。福令身安樂,智故心亦安,利他處生死,悲者何所厭?」又雲:「故遍除疲厭,騎菩提心馬,從樂而趣樂,有智誰退屈?」如是雖延無量時劫不應怯弱,唯時長久非厭因故。謂苦極重,雖時短促亦生厭離,無苦安樂時雖久遠,無所厭故。《寶鬘論》雲:「重苦雖時短,難忍況久遠,無苦而安樂,無邊時何害?此中身無苦,意苦從何有?唯悲世間苦,由此而久住,故謂佛久遠,智者無退屈,為盡過集德,恒勤修資糧。」又念成佛必須圓滿無邊資糧,此極難作故我不能,亦莫怯退。若為利益無邊有情,求證諸佛無邊功德而為發起,住無量劫,欣樂修集無邊資糧而受律儀,則於一切,若睡未睡,心散不散,乃至有此律儀之時,福恒增長量等虛空,故無邊資糧非難圓滿。即前論雲:「如一切諸方,地水火風空,無邊如是說,有情亦無邊。菩薩普悲湣,此無邊有情,欲度諸苦厄,安立於佛位。如是堅住者,從正受戒已,隨其眠不眠,及放逸而住。如有情無邊,恒集無邊福,無邊福非難,證無邊德佛。若住無量時,為無量有情,求無量菩提,而修無量善。菩提雖無量,以此四無量,資糧非久遠,如何不得證。」

 

如果認為成佛需要這麼長時間,而我沒有辦法這麼長時間在生死裡面流轉,反復地接受生死的痛苦,於是產生了退轉心,對成佛沒有自信。這時候我們應該如此思惟:菩薩們雖然處於生死輪回當中,可是卻由菩提心而斷一切的惡因、行一切的善行,所以即使是在生死輪轉中,他們是生為眾生而生、死為眾生而死,這種的善心是沒有辦法感得極大惡苦的,依由這種善心也不會墮落於三惡趣,所以在生死當中又有什麼好恐懼的呢?更何況,當我們的內心,真的是完全佈施給了一切有情眾生,那一份內心深處的心力,那一股的勇氣以及由此勇氣所帶來的一種悅意,是可以讓我們活得非常有意義、非常歡喜的。如果處於痛苦當中,即使是時間非常短促,我們也會覺得非常長久,難以忍受;可是如果是處於安樂之中,那我們又何必去在乎安樂時間的久遠呢?沒有人會去計較快樂的時光很長啊。隨著殊勝的菩提心,給我們心裡面帶來如此的安樂,我們又何必去在乎三大阿僧祗劫的時間呢?如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利他,又何須在乎利他時間的長短呢?如果我們認為說,要累積如此廣大的成佛資糧好困難,我怎能有辦法做得到呢?不要對自己沒有自信,我們是可以做到的。因為當我們發起了如此殊勝的菩提心,受了菩薩戒,即使是在睡覺或者放逸的時候,隨著菩薩戒的律儀,我們也時時都在累積無比的資糧,量等虛空,成辦無邊資糧只是早晚的事情,並不是說很難圓滿。

 

是故若由最極猛利大慈大悲,及菩提心衝動其意,為利有情,願于短時速成佛者,極為稀有。然若未近此之方隅,僅由見於極長時劫,須正修學無邊諸行及多難行,便作是念誰能如是,故妄說雲求速近道,此於願心間接損害,正損行心,令大乘種漸趣劣弱,故于成佛反極遙遠。以與龍猛、無著抉擇如來密意,最極增長菩提心力所有道理極相違故。

 

如是若僅怯弱而住,全無所益,反漸怯劣,故應善知諸能修證菩提方便,策舉其心,則辦諸利如在掌內。如《本生論》云:「怯弱無益悅匱乏,是故不應徒憂惱,若依能辦利聰睿,雖極難事亦易脫。故莫恐怖莫憂惱,如其方便辦所作,智者威堅而策舉,辦一切利如在掌。」聖者無著數數說為,「當具二事:一、雖善了知于廣大法學習道理,應無怯弱,二、于下劣功德,不應喜足。」然現在人若生少分相似功德,或生少分真實功德,便覺已進極大道位,計唯修此便為滿足。若為智者知道扼要,依於教理善為開曉,謂此雖是一分功德,然唯以此全無所至。果能瞭解意必怯退,是故能于一分功德不執為足,更求上勝,及知須學無邊學處而無怯弱,極為稀少。

 

“若由最極猛利大慈大悲及菩提心衝動其意,為利有情願于短時速成佛者極為稀有”。如果有人只是畏懼長久積集資糧之難行,而想要一步登天來快速成佛,這不只不會讓我們成佛,反而還會間接地損害願心、直接地損害行心。所以我們在行成佛之道的時候,應該以龍樹菩薩和無著菩薩抉擇的波羅蜜為準繩。無論是世間還是出世間任何的情況下,對自己沒有信心,這種的畏懼都是於事無補的,沒有辦法帶給我們任何的利益。

 

我們不要因為現在少許的相似功德或少分真實功德而感到滿足,要不斷地上進。可是當我們在上進時,看到諸佛的圓滿功德,我們又很容易怯弱,或是會隨著自己少有的功德而感到自信甚至於傲慢。真正懂得如實修法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啊,宗喀巴大師這麼感歎地說。這是間接地在暗示我們弟子眾,只要我們老實地做,一直往上希求,絕對能夠圓滿功德。

 

如果我們把持這種的原則而去修學成佛之道,不因現有的功德而感驕慢,也不因見諸佛的圓滿功德而感到退怯,這才是一個正確的修行精神。

 

 

第二、修積順緣護助資糧分四:一、發勝解力;二、發堅固力;三、發歡喜力;四、暫止息力。今初

 

諸論中說,欲為進依,此中勝解即是欲樂。鬚髮此者,如雲:「我從昔至今,於法離勝解,感如此困乏,故誰棄法解,佛說一切善,根本為勝解。」勝解如何而起者,如雲:「又此之根本,恒修異熟果。」此說修習從黑白業生愛非愛諸果道理。諸論又說信為欲依,以從二種深忍之信,能引取捨二種欲故。此是思惟諸總業果,及特思惟菩薩行所有勝利,及越諸行所有過患諸因果等。如是勝解大乘入大乘門,即是誓除自他一切過失,誓引自他一一功德。然一一過及其習氣究竟清淨,一一功德畢竟圓滿,必須經歷多劫修習,不見我有淨除過失引發功德一分精進,我實徒耗有暇之身,如是思惟自行策發。如雲:「我應除自他,無量諸過失,然盡一一過,須經諸劫海。未見我有此,斷過精進分,墮無量苦處,我心何不裂?我應勤引發,自他眾功德,然修一一德,須歷經劫海。我終未能起,修此得一分,我將難得身,空棄實奇哉。」

 

發勝解力的意思,是指我想要學的追求上進的強大希求心。先認知教理,透過信心來引發這種勝解力。

 

堅固力者,謂於何事發起精進,即於彼事究竟不退。此初不應率爾而行,當善觀察,見其能辦次乃進趣,若不能者則莫趣入,與其既行中間廢舍,莫若最初不趣為勝。其因相者,以於中間棄舍誓願,若成串習,由此等流,則餘生中亦棄所受學處等故。於現法中增長眾惡,于餘生中增長苦果。又因先思作此事故,未修餘善,退舍先作,其果下劣,即此一事亦未究竟,故其所作終無圓滿。總之誓作何事,其事未成亦障餘事。由其等流,令其誓願所受律儀,亦不堅固。如雲:「先應觀加行,應作不應作,未作為第一,作後不應退。餘生亦成習,當增諸惡苦,障餘及果劣,此亦未能辦。」是故願令誓願究竟,應修三慢。如云︰「於業惑功能,三事應我慢。」其業慢者,謂自修道,全不賴他為作助伴,唯應自修。如雲:「謂我應自為,此即事業慢。」《親友書》亦云:「解脫唯依于自修,非他於此能助伴。」此是念其我當自修,不希望他。與慢相似,假名為慢。功能慢者,謂諸眾生隨煩惱轉,尚不能辦自己利義,況能利他,念我能引自他利義而勤修行。如雲:「此世隨惑轉,無能引自利,眾生非如我,故我應修此。」又此諸人於下劣業且勤不舍,我今此業能引妙果何故不為?作是思已而正修習。如云︰「余尚勤劣業,我如何閑住?」然修此二,非輕蔑他而自憍慢,謂應觀為可悲湣相,無慢雜糅。如雲:「非以慢修此,自無慢為勝。」由念我能餘則不能,與慢相似,假名為慢。煩惱慢者,謂一切種輕毀煩惱,我當勝此,終不使此有勝於我,為欲摧伏諸所治品,令心勇悍,令心堅穩。如雲:「我當勝一切,不使誰勝我,諸佛獅子兒,應住此我慢。」若不如是而退弱者,障品雖小,亦能為害。如雲:「若遇死毒蛇,烏亦如鵬鳥,若我太軟弱,小罪亦為損,怯劣棄功用,豈能脫匱乏?」霞惹瓦雲:「棄法之樂,較往昔樂全無過上,於現法中若棄正法,應思當來所受諸苦無有邊際。若自不能勤加功用,煩惱亦必不覺悲湣,對治不說汝不能修,我自圓滿,諸佛菩薩亦不能救。」若能生起如前我慢,障品雖大,不能為障,是故應鬚髮起慢心。如云:「若起慢功用,障大亦難勝,故心應堅固,摧伏諸罪惡。」若不爾者,修行之人為罪所勝,猶願戰勝三界煩惱,實為智者所恥之處。如雲:「我為罪所勝,勝三界可笑。」此由輕毀諸煩惱故,欲為摧伏,故假名為煩惱我慢。諸作釋者雖有異說,然覺此說與論相符。如是應斷希望於他,當擐誓甲願我自作;此複覺其非餘所能,唯我始能自負其任。如是見已,正修之時令心堅固,唯應向外摧伏煩惱,不令煩惱向內摧伏。更思中途棄舍誓願所有過失。善思擇已,隨所作事,一切誓願悉願究竟,乃至未獲堅穩以來淨修其心。

 

堅固力的意思是說,為了使自己的精進能夠堅固,我們在承諾做任何事情之前,應該要以智慧去觀察,自己有沒有能力去承辦它,一旦答應了就要做到,馬上就去做,有始有終。沒有能力做就不要答應,不然答應了很多事情,最後卻一件也沒能成辦。如果養成了這種壞習慣,不只今世一事無成,後世也沒有辦法成就任何事業。

 

為了能使答應的事情做圓滿,在此說到了修三種慢:業慢、功能慢、煩惱慢。這三種慢,非是煩惱的我慢心,相反的正是破除煩惱的慢心。第一,業慢。就是認為,我絕對可以做到,給予自己自信。這看起來跟煩惱我慢有點相似,因為煩惱我慢就是以我為主,自以為是。正因為此,所以取名為慢,但實質上並非是煩惱我慢,而是自信依靠自力可以成辦修行。第二,功能慢。見眾生因隨煩惱而無法成辦自利之事,可是自己卻不是如此,有善知識的引導,內外因緣具足,自己知道法義,有辦法來成辦圓滿自他二利的事業。以此來策勵自己,給予自己自信,精進修學。上述二業,並非是輕視他者,自高自大,而是具足悲憫相,沒有煩惱我慢心的混雜。第三,煩惱慢。相信自己絕對能夠消滅煩惱,煩惱絕對沒有辦法消滅我。就像是生起了一般的高傲我慢:他絕對沒有辦法勝我,我絕對可以贏他。可是在此要贏的對象不是針對於補特伽羅,而是針對於煩惱,所以說是煩惱慢。

 

 

發歡喜力者,如是由其猛利欲樂勝解之力,精進未生能令生起,又令已生不退之因,謂由成就堅固之力或我慢力,最初入時歡喜而入,已趣入時,於其事業不欲斷絕無飽意樂者,即歡喜力,故應引發。應發何等無飽之理?如云:「此於所作業,如欲遊戲樂,應著其事業,喜此業無飽。」謂應勵力發起喜心,如同小兒遊戲之業,無飽足心。又如樂果無所飽滿,其因之業亦應無飽。如諸俗人于安樂果能不能得尚有猶豫,且策勵轉,況行此業決定能生安樂之果。如雲:「成樂否無定,尚為樂作業,若業定感樂,不修雲何樂?」又以此理亦不應飽足。如雲:「諸欲如刀蜜,尚且無飽足,況福感樂果,寂靜何故飽?」如鋒刀蜜雖亦略有甜味可嘗,但若舐之必能割舌。可愛欲塵雖與現前少分安樂,然生現後極大痛苦,其受用者尚無飽足,況諸資糧能與無罪現前久遠無邊安樂,何應飽足?如是思已,應當發生無飽意樂,故為圓滿所修善業,乃至未生,如日中時日熾諸象趣向可意蓮池之心,應善修習。如雲:「為圓滿業故,如日中熾象,遇池而入池,亦應趣其業。」

 

我們不只需要產生勝解力、堅固力,在精進過程當中,初、中、後都應該保持一種極大歡喜心,這是非常重要的。不應以一種不歡喜、昏昏沉沉的心態來學習。不只一開始進入的時候是非常的歡喜,在修學中途的時候,這種歡喜的感覺也應該一直不間斷。如果世間有一種百分之百絕對會賺錢的生意,那我們每個人都會去做,可是世間並沒有這種保證會賺錢的生意,而我們都非常歡喜去做。更何況是百分之百絕對會帶來自他二利,圓滿一切功德、福報,獲得一切一切美好的這種正覺果位,我們為什麼不去做呢?我們應該歡喜去做才是啊。比起世間身外之物的錢財利樂來講,生生世世、永久的自他事業圓滿的利樂,我們應該更歡喜才是。

 

暫止息力者,發勤精進身心疲勞,須暫止息,若不爾者,則極厭離,能障後時發精進故。休息無間仍發精進,前事究竟,不應以此便為喜足,應於上勝更發精進。如雲:「若時力衰乏,為後故暫舍,為趣後後故,善竟即應舍。」此後所說極為重要,若以前德而為喜足,則能障礙修證眾多勝功德故。此又顯示發精進規,謂應俱斷太為熾然、功用過猛及太散緩,當恒相續如瀑流水。吉祥敬母云:「修殊勝德時,尊曾無急緩,故尊諸勝德,前後無差別。」博朵瓦亦雲:「如席摩主巴之逐盜者無益,應如絳巴之逐盜者,初先預備,次乃至未及盜處而追,如是緩追,又須耐久。譬若全不停息,速猛而進,走至極乏,坐不能起,等同未進。」

 

不急不緩,保持中庸的精進功效剛剛好,最主要是恒常相續同瀑流水。  

 

如是了知精進三種違緣,修習對治。其未生修持,能令生起之順緣,謂勝解力。若已生者能令不退之因,謂堅固力,修彼業時不欲斷絕者,謂歡喜力。更以息舍力勤發精進。若於此理已得善巧,則於精進當發欣樂之力。茲當宣釋。

 

 第三發勤精進斷所斷時,如云:「如與慣戰敵,鬥劍於陣前,當避煩惱劍,返擊煩惱敵。」如慣戰智者與諸怨敵鬥劍等時,不應專謀害他,當善二事,謂須善避他來擊刺,及返害他。行者亦爾,與煩惱鬥時,一須善防避煩惱來傷自心,二須依止對治更進害他。若不爾者,雖以對治滅除一分煩惱作用,然餘煩惱則又劫奪一分善法,或令心中起一大罪,損利平均,則諸善行極難生故。喻如欲修法者,覺以先知為要,唯於瞭解執為堅實,極力尋求。此以多聞雖能除遣無知之愚,若不防慎諸餘煩惱,即于爾時染多惡行,致令身心極不調順。又如念云:調伏身心要于多聞。若專重其修不防愚敵,不聞不學正法,即自所受律儀進止之處,亦極愚蒙,則亦恒為眾罪侵害。又如臨陣手劍失落,恐被他殺,無間拾取。如是與煩惱鬥時,若失明記取捨進止所緣行相憶念之劍,恐墮惡趣,亦須無間依止正念。如雲:「臨陣劍失落,畏怖速拾取,如是落念劍,畏地獄速取。」龍猛菩薩亦說此念極為重要,如雲:「大王佛善說,念身為共道,故應勤守念,失念壞諸法。」又所念境先以慧別,次乃念取,以念無擇境力故。慧須分別何法者,謂總諸經中所說一切應進止之處,尤以自所受律儀中應取應舍。若能於彼住念正知,其所修法乃能圓滿。若唯於住心所緣修念正知,全無所益。又如陣中,先必勵力令劍不失,設有所失無間急取,是因實畏所殺,非僅空言故。諸修道者,先恐失落明記取捨所有正念,設有所失無間能修者,亦因心中實畏忘失念時,為罪染著墮惡趣果,非虛言故。能生此心,尤以修習業果為要,吾等若未知此為甚深教授,則為斷絕道中精髓,聰睿所愛功德之本。若爾何須於微小罪見大怖畏,無間滅除不令相續耶?答:譬如毒箭略傷於身,以此不久毒遍全身,故當速割。如是惡行略傷心時,若舍不顧速遍全心。實非微小,速能廣大,故於最初須滅令不生,設已生起無間應斷。如雲︰「如毒依於血,速能遍全身,如是罪得便,亦能遍全心。」若爾欲勝煩惱陣者,雲何依止念正知耶?如云:「如執滿缽油,執劍住其後,溢則畏其殺,禁者如是勵。」謂應如是策勵,廣如《迦旃延那因緣》,應當了知。如是策勵之時,總諸惡行,特見睡等懈怠之因現在前者,應不忍受迎面遏止。如雲:「如蛇入懷中,故應急起立,如是睡懈生,皆應速遏止。」非但斷除,應於犯罪心生不喜,謂我往昔如是轉故,乃至現在漂流生死,尤以正受菩薩律儀,而反安住學處障品極可訶責,及願今後於如是罪定不令生,防護當來,于彼二心應多修習。如雲:「一一罪生時,應當自訶責,必不令更生,恒思如是行。」應勵修學能相續生有力正念最深之因,謂與善師善友共住,及應依止多聞等因。如云︰「于此等時中,謂當串習念,此因能遇師,或行應理事。」總須多聞善辨菩薩學處取捨,次於所知法義,一切威儀,恒依正念發勤精進,故於所精進處要無錯誤。

 

臨陣慣戰的將軍,與諸怨敵鬥劍時,能攻能守,不只是會去攻擊敵人,他還懂得護身,不會輕易被敵人攻擊到。同樣的道理,我們與煩惱敵鬥時,不只是要懂得去攻擊煩惱,還要懂得防護被煩惱侵害,否則損利平均,善行極難生。我們要知道,修行是最主要的目的。如果只是把多聞法義做為重點,卻沒有以正念正知去防護煩惱的侵襲,就沒有辦法調伏身心,讓自己隨著煩惱而造出許多的惡業,這就有問題了。又,如果覺得只要好好修就可以了,不需要多聞,這也是很危險的。因為沒有多聞廣學,對所受律儀的學處都不懂,就很容易犯罪。所以,我們既要懂得去攻擊煩惱,又要懂得防護被煩惱侵襲。

 

第四身心由此堪能之理,謂自在之力。如《不放逸品》說:「必須善學菩薩學處,及受已不學過患極重,當視煩惱猶如仇敵,于諸難行莫覺為擔,應發心力視為莊嚴。」于未修業前先修此等,破除身心于諸善事無堪能性、一切怯弱,學菩薩行令成輕利。如雲:「定于修業前,令一切有力,憶不放逸論,令自成輕利。」如是勵力能發何等精進耶?謂如樹棉,去來飄動隨風而轉,自內身心於善勇悍,隨勇悍轉,此後精進能善成辦。由生精進乃能成辦一切資糧。如雲:「如樹棉去來,隨風飄動轉,如是勇悍轉,由是事皆成。」又諸難行,唯應策勵,不應棄舍,如吉祥敬母雲:「不修難行業,不獲難得位,故佛不自顧,令精進增長。」

 

“破除身心于諸善事無堪能性、一切怯弱,學菩薩行,令成輕利”。“令成輕利”就是很容易去行善,沒有任何困難。

 

 

 

第四正修此時應如何行。隨發何精進,皆當具足六種殊勝及六波羅蜜多。精進施者,謂自住精進而安立他。餘如前說。

 

第五此等攝義。應當隨念發菩提心為諸行依而勤修習,則於精進為欲安立諸有情故,策發修學漸令增長。次於大地所發精進修為願境,于初發業所行精進隨力勤學,尤應斷除精進不共所治諸怯弱等。又於所得菩提,及為一切有情與樂拔苦,經極長時,集無邊資糧行無量難行,先當勇悍擐精進誓甲。《妙手問經》說:「若略發此廣大意樂,即已積集廣大資糧。」故當勤學。若不學著,不能增長種性堪能,恒為眾多惡行染著,于餘生中亦極難學諸菩薩行。如是知已,雖尚未能如實修學,然心亦應趣向彼品,隨力隨能發勤精進,如《妙手問經》說,則于餘生少以功力無諸苦難,速能圓滿精進波羅蜜多。

 

譯者補充:法尊法師翻譯的《廣論》,確實是完全按照藏文原意而去翻譯的,我們在學習《廣論》的時候,一定要生起歡喜心。因為沒有宗喀巴大師加持的話,他不可能翻譯得這麼殊勝,幾乎是把原文的意思,沒有任何缺少和添增地完完全全地翻譯成了漢文,這是值得我們隨喜的。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法尊法師翻譯“精進”的時候,一直都翻譯成“勇悍”。“精進”,由藏文“卓哇”直接翻譯過來,就是歡喜善法,歡喜去行善,是一種歡喜心,而不是行善的一種勇氣。如果“勇悍”是代表有勇氣和魄力的話,藏文的“卓哇”可以這樣間接譯出。所以我們在下面讀到本文的時候,“勇悍”二字其實就是歡喜的意思。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西藏的一些大格西,“卓哇”有沒有勇悍的意思呢?他們說在字面的意思上,“卓哇”就是歡喜的意思。而中文“勇悍”的意思,我想大家都知道,是歡喜還是勇氣?這要看我們怎麼去解釋。這是我個人多做的一個補充。

  


備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