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0/12/25 09:10:17
學習次第 : 進階

新譯·菩提道次第廣論 中冊 上士道 學習精進 

  

至尊宗喀巴大士造論

妙音佛學叢書翻譯組漢譯

「學習精進」

寅四學習精進:

「學習精進」分四:()精進的本質。()如何著手修習精進。()精進的分別。()修習精進的方法。()總結。

卯一精進的本質:

「精進」便是在專緣「善所緣境」時的奮勇熱忱心態。正如《入菩薩行論》(精進品)所說:

「精進」的意思就是熱衷於善法。

《菩薩地》說「精進」是一種熱衷積集善法及利生事業的不顛倒心態,與及由這種心態發動的身、語、意三業。

卯二如何著手修習精進:

應屢屢思維精進的利益和不精進的過患,因為若能串習這種思維便能夠發起精進。精進的利益,就如《勸發增上意樂經》所說:

恒常依止聖精進,便能盡除一切痛苦暗冥,它是脫離惡趣的基礎,一切諸佛鹹皆稱讚。精進的人能無困難地達成一切世間或出世間的計畫。請問哪一位智者會對精進失望?趣修佛果菩提的人,看見昏睡的過失便會恒時精進不懈,所以我要這樣勸勉他們。

《大乘經莊嚴論》說:

在善法之中,精進是最為優勝。餘者皆是隨精進而獲得。精進能令我們當下獲得殊勝的喜樂與及世間和出世間的成就。精進能獲得現世所求的快樂,精進能得究竟清淨,精進能超越「壞聚見」而得解脫,精進能達證佛果無上菩提。

同論又說:

具有精進的人不會被(世間的)圓滿盛事(’byorba)拖垮。具有精進的人不會被煩惱拖垮。具有精進的人不會被懈怠拖垮,具有精進的人不會被微小的成就拖垮。

《菩薩地》亦說:

只有精進才是正確成就菩薩善法的根本勝因,所以佛陀稱讚精進能證得無上正等正覺。

《攝波羅密多論》說:

如果擁有孜孜不倦的大精進,那就沒有不能獲得或達成的事情。

同論又說:

一切非人也會樂於幫助我們,我們能證得各種三摩地,不會虛度晝夜一切時位,功德資糧不會衰損,所得的效益勝出人間的事物,如同青蓮花般茂盛。

至於不精進的過患,就像《海慧請問經》所說:

懈怠的人要覺悟可謂遙遙無期。懈怠的人從佈施至般若皆是一無所有。懈怠的人是不會有利他行。

《正法念住經》亦說:

任何具有煩惱的唯一根本,亦即懈怠的人,只要具有一點懈怠,便會缺失一切功德。

由此可知,如果我們缺乏精進,便會受制於懈怠,一切功德衰損,這樣便會失去所有一切生而為人的現前、究竟效益。

卯三精進的分別:

「精進的分別」分二:()真正的分別。()引生精進的方法。

辰一真正的分別:

「真正的分別」分三:()披甲精進。()攝善法精進。()饒益有情精進。

巳一披甲精進:

在積極趣修精進之前,菩薩們會披上勇猛的加行意樂盔甲:「為了去除一位有情的痛苦,即使要用上三大阿僧祗劫的萬億倍的日數,而每一日的時間又像一千大劫般長,我亦不會放棄精進的修行,就算在成就佛果之前,只能維持地獄有情之身,我亦樂於為之。既然我能這樣求取正等正覺,較短的時間或較小的痛苦也就不用說了!

這種就是「披甲精進」。假如菩薩為了求取無上菩提而修習無量精進之因,那不論菩薩對這種精進能生起多少勝解或淨信,也可以稱為「堅固」。《菩薩地》說這種士夫於求證菩提和利他事業是絕不會感到氣餒或艱難。

若我們能修習這種意樂,它便會成為令大乘種性潛能覺醒的決定因素,所以必須修學。《攝波羅密多論》說:

假如把像生死輪回邊際般長的晝夜,集合成「年」,再集成「劫」。若我們在數量如同大海水滴的這種「劫」之中,發起一次殊勝菩提心。儘管我們亦要同樣的時間圓滿其他一切資糧,但是,由於我們具有悲心,所以絕不會畏縮,不會妨礙我們求證無上菩提。我們切莫介懷生死輪回之苦,應披上這種無量堅固的盔甲,這是具悲守戒的勇士(菩薩)最初便要如法奉行的事情。

假如從無始生死輪回至現在這一刻的時間算作一晝夜,三十個這樣的晝夜算作一月,十二個這樣的月算作一年。即使我們要以這樣的十萬年才能發起一次菩提心,遇見一位佛陀。又即使要以數量像恒河沙子一般的這種十萬年才能瞭解一位有情的心思和行為,我也要這樣瞭解一切有情的心思和行為。《無盡慧經》說勇猛無畏的盔甲便是「無盡甲」,這是最上品的披甲精進。

總之,若我們能生起一念這樣的意樂心態,便能快速圓滿無邊資糧,淨除無量障礙,從而成為最殊勝的不退轉因,不管要用多長的時間也會滿懷喜悅,因此能夠速疾成佛。希望短時成佛的人假如對於無邊的菩薩行與及漫長的時間全無喜悅之心,那成佛的時間反會變得極為漫長,因為這種想法是有礙菩薩發起最殊勝決心。當我們披上這種盔甲之後,便要為這兩種目標而精進:(1).攝善法。(2).饒益有情。

巳二攝善法精進:

「攝善法精進」便是為了正確達成六波羅密多而致力修持它們。

巳三饒益有情精進:

「饒益有情精進」便是致力如法修持十種利生事業(見前文附注)

辰二引生精進的方法:

正如前文所說,由於我們是依仗精進而生起、保持、增長二種資糧的一切善法,所以引發精進的修持是極為重要。這種修持只有在大成就寂天論師的論釋之中才能看見,其理容易明瞭,容易實行,最為完美,所以必須解釋這種教規。

「引生精進的方法」分四:()消除障礙精進的違緣。()積集順緣勢力。()依仗消除違緣及積集順緣而專修精進。()由精進而令身心堪能(指令身心可供使用)的道理。

巳一消除障礙精進的違緣:

「消除障礙精進的違緣」分二:()認識精進的違品(即是與精進背道而馳或對修習精進有損害的事情)()修習消除違品的方法。

午一認識精進的違品:

不能入道是有兩種因素:

()即使知道自己有能力修持也不趣修。

()畏縮不前,心想:「我怎能這樣修持?

當然還有一些情況是不管自己是否有能力修持也不會修持,但由於這一段的內容是對向求解脫的人而說,所以這些情況與本文無關。第一種因素又有兩種可能:

(1)推延懈怠,認為未來仍有時間修持。

(2)雖不推延,但是卻被庸常俗事的耽著壓倒。

《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以下便要說明精進的反面因素(違品),這就是:懈怠、貪著下劣的事物、自卑、畏縮。

產生懈怠的因素便是:懶惰、耽著低微的欲樂與享受、愛著睡眠之樂,與及對生死輪回缺乏出離心。《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貪著懶惰、享樂、睡眠、對輪回之苦不厭離,便會生起懈怠。

亦有人認為前半句(貪著懶惰、享樂、睡眠、對輪回之苦不厭離)的意思是指懈怠的形式,而非懈怠之因。

午二修習消除違品的方法:

「修習消除違品的方法」分三:()斷除推延懈怠。()斷除耽著下劣事業。()斷除畏縮或自卑。

未一斷除推延懈怠:

斷除推延(藏:phyi bshol)的懈怠是有以下三種修習方法: (1).思維現時所得的身體很快便會壞滅。(2).身壞命終之後便會墮入各種惡趣。(3).再難獲得這種殊勝的人身。修習這三者能夠斷除執著「來日方長」的懈怠,令內心生起「時日無多」的定解。這三種修法在「下士道」部分已經詳細說明。

未二斷除耽著下劣事業:

應觀正法乃是今生和後世的無盡喜樂根因,若我們因無聊的閒談娛樂而散亂分心,便會喪失今生和後世的大利益,這是引生往後種種無謂痛苦的根因。應修習這個道理來把我們的耽著斷除。《入菩薩行論》(精進品):

為何要把殊勝正法的無上極樂及無邊喜樂之因捨棄,反而喜愛散亂、掉舉等痛苦之因?

未三斷除畏縮或自卑:

在斷除推延及下劣事業的耽著之後,雖然我們能夠愛樂正法,但只是這樣尚未足夠,還須要像大乘行者一般精勤修學。所以,若我們認為自己不能這樣修持,便會氣餒退縮,因此必須要把這種畏縮(藏:sgyid lug)消除。

「斷除畏縮或自卑」分三:()斷除於所得目標的畏縮。()斷除於能得目標之法的畏縮。()斷除于修持之地的畏縮。

申一斷除於所得目標的畏縮:

(問:)假如所得的目標乃是完全斷除一切過失,究竟圓滿一切功德的佛果。我要成就一種功德或斷除一種過失已感到非常艱難,這樣又怎有能力證得這種果位?

(答:)如果這種畏縮的心態出現,便會有極大的過失,因為這種心態會令我們捨棄菩提心。就算這種想法尚未完全出現,但是在初萌芽的階段便要把它斷除。

怎樣斷除呢?應以這種想法來鼓勵自己:「世尊薄伽梵是說真話實話,不說錯謬謊話的定量士夫,他曾經說過蠅蟲等有情尚能證得菩提,何況人身能賦予我一個殊勝的基礎,讓我曾擁有抉擇取捨的慧力,只要我不放棄精進,為何不能證得菩提?」《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我不應畏縮不前,妄自菲薄,認為:「我怎可能達證菩提?」因為絕無虛言的如來曾說過這句實話,「只要發起精進力,甚至蚊、蠅、蜜蜂、蛆蟲也能現於難以獲得的無上菩提。」何況我能生而為人,且能明辨利害,只要我不放棄菩薩行,又為何不能證得無上菩提呢?

又應以這種想法來斷除畏縮:「往昔的過去諸佛、現在諸佛、未來諸佛,均非先成了佛然後才修道。他們也像我一樣,要逐步上進而成佛或將成佛。」《寶雲經》說:

菩薩應這樣思維:「一切已證如來、應供、正等覺者,與及現證、將證等覺者,也是以這種方法、這種道軌、這種精進已證等覺、現證等覺或將證等覺。所以我也要這樣現證無上正等正覺。我亦要以共同一切有情精進”(共於小乘的精進)普緣一切有情精進”(大乘不共的精進)精勤求證等覺。」

《無邊功德贊》亦說:

應以這樣想法來策勵自己,「即使那些已經證得善逝佛位的人,過去亦曾經落入極低劣的情況之中。」佛陀身處險境時也不會妄自菲薄。妄自菲薄是錯誤的,這能令有本事的人意志消沉。

當我們徹底認識到佛陀是具有無量功德,而這些「果」是隨「因」而生,所以,我們在修道時亦必須以無量的途徑來成就種種功德及去除種種過失,於是當我們反觀自身之後便會感到氣餒,從而生起這畏縮的心態。

然而,這種特殊的畏縮心態並不會在像現時這種對正道有誤解的情況下產生。我們在求證無邊佛德而進行修持的時候,由於以為諸佛只須致力專修一少部分功德即能成就,若我們現時是因為這樣才會毫不畏縮,那就不是好現象,而是由於我們對修道之理未能獲得定解,又或只有粗略的瞭解而沒有付之實踐,所以才會產生容易的錯覺。可是,當我們進入實修並獲得整體道軌輪廓自始至終的概略開示之後,便會對它產生畏懼,我們會說:「假如必須這樣,誰能辦到!」然後便會完全放棄。正如霞惹瓦大師所說:

對於從未實修菩薩行的菩薩來說,就像觀看箭靶一樣輕易無難,所以他們才會毫不畏縮。我們現時的正法修持毫不完善,所以還未到達畏縮自卑的層次,到我們對修法更圓滿勝任時,才會有畏縮自卑的危險。

這確是至理名言。

申二斷除於能得目標之法的畏縮:

(問:)要達成佛果必須把自己的手、足等施捨,而我辦不到這些事情。

(答:)這種痛苦是我們必須忍受的,因為即使那些不修菩薩行,隨己所好而過活的人,在輪回流轉之中也要身受割裂、戳刺、火燒等無法形容的痛苦,可是他們連自利也沒法達成。較之這種痛苦而言,為求菩提所忍受的難行之苦可謂微不足道,而且具有成辦自他二利的巨大效能。《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若說,「成佛必須施捨手、足等,這是我最害怕的。」這是由於我們愚昧無知,不識受苦的輕重,才會令自己這樣恐懼。從無量千萬劫以來,我們的身體曾經被砍割、戳刺、火燒、淩遲無數次,但是並未因此而證得菩提。現在,這種有限的痛苦卻能令我證得菩提,所以就像為了消除腹痛而忍受開刀手術的短暫痛苦。所有醫生也是以小苦來治癒疾病,所以,為了消除大量痛苦,理應暫時忍受微小的痛苦。

至於施捨身體的問題,當我們最初感到害怕時便不可施捨,應逐步修學佈施,直至對自身全無貪著。當我們的大悲心力十分強大,並且為了重大的意義,便可以毫無困難地把身體施捨。《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最好的醫師並不會使用這類尋常的療病方法,他會善巧地使用最溫和的療法來治療無數的頑疾。怙主佛陀先會教人施捨蔬菜等,待人們習慣這種微小的佈施後,逐漸便能把自己的身肉施捨。一旦覺得對自己的身體就像蔬菜一般微不足道,那時把身肉等施捨又有何困難?

所以有些人說,波羅密多乘的行者必須施捨身體性命,受盡折磨,所以是難行道。這部教典對此作出明確的駁斥,因為只要我們對這種佈施產生難行的想法時,便不應施捨身體,當我們能像施捨蔬菜般輕易捨棄時,才可以把身體佈施。

申三斷除于修持之地的畏縮:

(問:)要達成佛果就必須在輪回之中轉生無量次,在這段期間將要遭受輪回之苦侵損,所以我不能辦到這種事情?

(答:)應這樣思維:由於菩薩已經盡斷諸惡,既然自於「因」而盡斷,便絕對不會產生苦受之「果」。由於堅定通達生死輪回猶如幻象,全無自性,所以菩薩內心沒有苦惱。假如菩薩的身心安樂不斷增加,那即使處於生死輪回亦不應有厭棄之感。《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由於已經斷除罪惡,所以沒有痛苦。由於智慧善巧所以安樂無憂。邪見和罪惡能損害身心,福德能令身樂,智慧能令心安。為了利他而留住生死輪回,大悲的菩薩又怎會厭棄世間呢?

又說:

所以,在騎上能盡除一切疲厭的菩提心良駒後,我便會從安樂奔向安樂,有智慧的人又怎會畏縮呢?

同樣,即使我們要逗留在生死輪回之中無量劫,但時間長久本身是不會成為厭棄的理由,假如所受的痛苦十分猛烈,那就算時間極短也會產生厭棄。如果我們安樂無苦,就算時間極長也不會有厭棄的感覺。《寶鬘論》說:

在痛苦時,即使為時短暫也會難以忍受,何況時間長久?但是在無苦及快樂的時候,即使永無盡期又有什麼害處?菩薩既然沒有身苦,那又怎會有心苦。他們是因悲憫世間而憂傷,所以才會長住輪回。所以不要因為想到「佛果是遙不可及」而氣餒畏縮。為了斷除過失,積集功德,應要時常勤修種種資糧。

又我們由於想到成佛必須圓滿無邊福慧資糧,這樣困難的事情我們恐怕不能辦到。首先應要知道,我們是為了利益無邊有情而發願求證無邊佛果功德,才會留在生死輪回無量長時,受持菩薩律儀,致力圓滿無邊資糧。只要我們守持這些律儀,那不管我們的心意有沒有散亂,是睡著還是清醒,也能令福德增長,其量廣大如同虛空。所以要圓滿無邊資糧並不艱難,所以不必因此而氣餒畏縮。《寶鬘論》說:

正如十方一切地、水、火、風是無量無邊,所以我們也可以說受苦的有情也是無量無邊。其悲心的菩薩為要救度無邊有情遠離苦惱,所以誓願把眾生安置於佛果。這些堅住此道的人,在如法建立這種誓句之後,不論是醒是睡,甚至在放逸的時候,亦能時刻不斷積集量如無邊有情的福德。由於這種福德的數量是無量無邊,故可得知,要證得無邊佛果並不困難。若能為了無量有情,留住無量長時,求證無量菩提,修習無量善法,即使菩提是無量,但是憑著這四種無量,為何不能在不久的將來證得菩提呢?

若我們受強盛的大慈心、大悲心及菩提心推動而生起:「為了利益有情願能短暫的時間達成佛果」的想法,當然是最為殊勝稀有的。但是,若我們並非出於這種發心,而是出於看見必須以極長時間修學無邊菩薩行及種種艱難苦行遂認為「這種事情誰能辦到?」所以才聲稱「我要尋求快速的道軌」。這樣便會直接損害「行菩提心」,對「願菩提心」亦會造成間接的損害,令我們的大乘種性逐漸衰損,成佛反會變得遙不可及,因為我們完全違背了龍樹、無著二師對於佛陀就如何增強菩提心力的想法所作出的決定。

所以,若我們讓這種畏縮不前之心繼續下去,不但全無利益,反而會令我們愈來愈畏縮怯弱。所以,對於修證菩提及提升自心的方法要有妥善的理解,這樣達成目標就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本生鬘》說:

畏縮怯懦對於不幸的事情不但毫無幫助,所以不應憂傷悲哀,必須對所求標的建立可靠的知解,那麼就算極困難的事情也能輕易解決。所以不要憂苦畏懼,應依照所示的方法達成所求的事情,以知解的光輝堅定地自我激勵,這樣一切目標便會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聖無著論師屢屢指出我們必須具備兩件事情,第一是雖然徹底明瞭廣大的修學方法但卻不會畏縮。第二是絕不會滿足于低微的功德。可是,現今的人僅生起一分相似功德又或一分其實功德,就自以為達證上品道階,認定只須要這樣修習便已足夠。可是,當一些智者能依照教理開示道軌扼要,指出這些雖然確有一點功德,但是單憑這點功德終必一無所成。若我們瞭解他的意思,便會變得極為氣餒畏縮。所以,能不以一分功德而自足,精益求精,即使必須學習無邊學處亦毫不畏縮的行者,實如鳳毛麟角。

巳二積集順緣勢力:

「積集順緣勢力」分四:()引生勝解力。()引生堅固力。()引生歡喜力。()暫舍力。

午一引生勝解力:

在許多論典之中提到,樂欲(: ’dun pa)是「精進」的基礎,以此處所說的「勝解」便是「樂欲」。所以必須引生樂欲。正如《入菩薩行論》(精進品)所說:

我從以前至現在,一直未曾勝解正法,所以才會落得這種困乏。試問誰人會再捨棄信解正法。佛陀曾說,勝解是所有一切善法的根本。

同論又說及引生勝解的方法:

而「勝解」的根本便是時常修習「業」的異熟果。

意指引生「勝解」的方法便是修習「善業生悅意果」及「不善業生不悅意果」的道理。因為論典曾說「信」是「樂欲」的基礎,所以由(善惡)兩類業果的信心即能引生「斷除不善業」及「奉行善業」這兩種願欲。我們還要總體思維業果,並應特別思維菩薩行的利益與及違越它們的過患等因果關係,其理可從本論有關的章節得知。(思維業果見「下士道」一節。思維菩薩行的利益及違越的過患散見於六波羅密多及止觀章。)

當我們信解大乘,誓願盡除自他一切過失,成就自他一切功德,便能進入大乘之門。我們必須這樣激勵自己:「我必須修習多劫時間來把自己的每一種罪過及它的習氣完全淨除,但我連一點淨除罪過或成就功德所需的精進也沒有,所以我實在是無意義地浪費我的有暇之身。」如《入菩薩行論》(精進品)所說:

我應滅除自己和他人的無量罪過,但是要滅除每一種罪過也要修習一大海劫的時間。倘若我看見自己連一點斷除罪過的精進努力也沒有,那我就會成為無量痛苦的根源,這樣又怎不會心膽俱裂呢?我應成就自己和他人的無量功德,但是要修習每一種功德也要用上一大海劫的時間,可是我就連一點功德亦從未修成,毫無意義地虛度今生,真的莫名其妙!

午二引生堅固力:

引生「堅固力」的意思是指我們要下定決心,對任何要精進的事情絕不退卻。首先,我們不要隨便行事,應該謹慎觀察,看見自己能夠做到才去做,不能做到就不應做,與其半途而廢不如當初不做。因為假如放棄誓願,半途而廢成了習慣,便會令我們在後世也會捨棄其他受持學處的誓願。在今生亦會令我們的罪惡增長而令後世的苦果增長。

還有,由於我們想要履行先前的誓願,於是便不會修習其他善行。又因退失先前的誓願,所得的效果便會十分低劣,又出於我們未能貫徹始終,所以不能完成先前的誓願。總之,在未完成誓願要做的事情之前,便已半途而廢,這樣亦會障礙我們達成其他事情,亦會令我們受持律儀的誓願變得不堅固。如《入菩薩行論》(精進品)所說:

首先應該評估自己的能力,然後才決定要做還是不做。如果不能的話,最好是不做。如果巳經開始,就不要後退。否則,來生也會慣於半途而廢,並因而增長罪惡和痛苦。其他事情及這些事情的結果亦會變得下劣,甚至沒法完成。

所以,我們若要完成自己的誓願,便要修習三種「慢心」。《入菩薩行論》(精進品)所說:

在事業、功能和煩惱三方面,我們應有慢心。

「事業慢」是指不論誰人願作為我們的修道助伴,我們也不會依靠他們的幫助,只會憑自己的力量達成。《入菩薩行論》(精進品)所說:

「我要獨立承擔這件事情」的想法,便是事業的慢心。

《親友書》說:

解脫是靠自己達成,不能靠別人的幫助獲得。

這種「我要自己達成,絕不寄望於別人」的想法,與慢心頗為相似,所以名之為「事業慢」。

「功能慢」是指我們認為自己能夠達成自利和他利,也就是認為:「有情眾生受煩惱主宰,成就自利且談不上,何況利他。我才能成就自他二利。」正如《入菩薩行論》(精進品)所說:

世人被煩惱所控制,不能成辦自己的利益,既然他們不能像我這樣,所以我要為他們成辨。

又應這樣思維來進行修持:「這些人對於下劣的事業尚且鍥而不捨,我又為何不應實行那些能成就正果的事業呢?」《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他人尚且勤作低劣的事情,我又怎能遊手好閒呢?

不過,在修習這兩種慢心時,不可驕矜自負,輕視他人,應以悲心看待別人,絕不可以混雜任何我慢心。《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不可出於我慢而修行,我不可以懷有我慢心。

由於這種「我能而別人不能」的想法,是與慢心相似,所以亦假名為「慢」。

「煩惱慢」是指時常懷著輕視煩惱的想法:「我應當戰勝煩惱,絕不會被它們打敗!」意指在生起摧破違品的勇猛心態後,令這種心能堅定不移。《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我應戰勝一切煩惱,不讓任何煩惱勝過我。應要具有:「我是諸佛獅王之子」的自尊心。

假如我們喪失勇氣,那就是細小的違品也可以傷害我們。《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當烏鴉看見死了的毒蛇,也會像金翅鳥一樣勇猛。我若怯懦軟弱,即使細小的過患也可以傷害我。假如因畏縮而放棄,又怎能解除貧乏?

霞惹瓦說:

捨棄正法的快樂並不會勝過從前的快樂。應仔細思維,若我們在這一生捨棄正法,此後即須承受無盡的痛苦。假如我們不能勤力用功,煩惱也不會憐憫我們。而對治法也不會這樣說:「既然你不能修持,那就讓我來幫你完成任務吧」,就連諸佛菩薩也不能救護我們。

如果我們能善用上述三種慢心,那就算極大的違品也不能障礙我們,所以必須生起這三種慢心。《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若能生起這種慢心而勤奮修行,那麼再大的障礙亦無妨礙。所以,具有堅定不移的心志,便能克服一切罪過。

否則,被罪過擊敗的修行者還奢望戰勝三界的煩惱,必為博學智者所不恥。《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假如我被罪過戰勝還想超出三界,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由於我們輕視煩惱,要把它們摧毀,所以稱之為「煩惱慢」。

論師們對《入菩薩行論》所說的這種慢心,雖然各有不同的解釋,但是,私意以為上述的解釋是與論文符合。

因此,不應寄望別人,要披上盔甲自己一力承當。也就是說,應有自信心,要這樣想:「只有我才能辦到這件事情,他人無能為力!」若我以這種看法進行修持,便能夠肯定自己可以戰勝煩惱,而不會被煩惱擊敗,更會想及半途捨棄誓願的錯誤。當我們作出慎重觀察後,便要貫徹始終,務求把任何已作承諾的事情完成,在這種願心未能堅定之前,就必須繼續調練自心。

午三引生歡喜力:

在生起猛厲樂欲的「勝解力」後,便要引生的「歡喜力」,令從前未生起的精進出生,因為我已獲得能令已生起的精進不會退失的「堅固力」或「慢心力」。「歡喜力」是指我們最初要著手處理某種事業時,便要滿懷歡喜地處理,當我們著手進行後,便會懷著不願半途而廢的無厭足心態。至於引生這種「無厭足心」的方法,就像《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應如追求遊戲快樂的人一樣,對於任何所辦的事業,內心應要極為熱衷愛著,永不滿足。

意指我們應盡力生起像孩童永不厭足遊戲的心態。也就是說,我們對於能引生樂果的事業,也要像對於樂果一樣永遠不會感到滿足。俗人雖然無法確定能否獲得樂果,但是他們仍會為此而努力。何況從事這種事業是肯定可以感生樂果。正如《入菩薩行論》(精進品)所說:

雖然人們努力追求身心的快樂,但卻不能確定會否獲得快樂。雖然這些事業能得安樂,但是不做又怎會獲得快樂呢?

這亦是不應滿足的理由。《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貪求五欲之樂永不滿足就像貪食刀鋒土的蜜糖。對於能感生寂靜安樂果報的福德,又怎可以感到厭足呢?

引生不滿足的心態是要這樣思維「迷戀五欲之樂就像舔刀鋒上的蜜糖,雖然嘗得一點甜頭,但是終會割傷舌頭。若我們對這種能招致大苦的一點微小享受尚且不會滿足,又何以會對能引生暫時和永久兩類無垢無邊安樂的福慧資糧感到滿足呢?

所以,為了徹底完成我們所修的善業,我們的心態便要像一頭受午日曝曬而走進愜意蓮池的大象一樣。在這種心態未生起前,必須勤加修學。《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為了完成任務,應像一頭被正午烈日曝曬的大象,一看見水池就立即奔入水池之中。

午四暫舍力(: dor ba) :

若我們由於努力精進而導致身心疲勞,便須要暫時休息一會兒,否則便會因筋疲力竭而氣餒,這樣就會對往後的精進造成障礙。休息過後便要馬上精進勤修,不應因為完成先前的事業而感到滿足,應要更進一步,勇猛精進達成其他事業。《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當身力和心力疲憊時,應該暫時放下,這樣才能持之以恆。待功成身退之後,再計畫進行下一項任務。

(繼續進行)下一項(修持)任務十分重要,若我們對已往的功德沾沾自喜,便會成為修證種種高上功德的重大障礙。上文所指出精進的方式,便是不可讓自己過度操勞,要避免過於猛進及過於鬆懈。用功應如江水長流,滔滔不絕。吉祥敬母(於《百五十讚頌》)說:

世尊為了修持殊勝功德是不會過急過緩的。所以,世尊的功德前後並無分別。

博朵瓦說:

色摩主巴(藏:Se mo dru ba)的緝盜者常空手而回。然而,增巴(藏:Se mo dru ba)的緝盜者卻會先花時間做好準備,然後緩緩追蹤,直至捕獲盜擒為止。修持的道理也是這樣,不可操之過急,一曝十寒。螞蟻走得很慢,若能持之以恆,不久之後便能抵達目的地。蚤子雖然跳得很快,但假如在中途停下來,便永無抵達之期。

巳三依仗消除違緣及積集順緣而專修精進:

當我們能這樣認識精進的三種違緣後,便要修習對治這三者的法門:(1).勝解力-即是能令未衰損的違緣損減的順緣。(2).堅固力-能令已生起的順緣不會退轉。(3).歡喜力-能令我們在修持某種事業時,絕不願意甘休。再加上「暫舍力」,我們便會對修持精進駕輕就熟,這時,我們就必須對精進發起「欣樂力」,所以應該解釋這個道理。

當我們要精進斷除所要斷除的事情時,應怎樣進行呢?《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在沙場上身經百戰的戰士,擅于避開敵人的鋒芒。同樣,與煩惱交鋒時也要避開煩惱的鋒芒,然後再猛擊煩惱怨敵。

譬如:智勇雙全的沙場老將上陣與敵人比劍時,並非只是全力攻克對手,而是要做到兩件事情: (1).必須巧妙地避開對方的刀劍攻勢, (2).伺機反擊把敵人消滅。同樣,修行者與煩惱交戰時,也要擅於兩件事情:(a).必須善於防守不讓煩惱傷害自心。(b).必須善於進攻,以對治法摧破煩惱。否則,雖然我們能運用對治法把部分煩惱作用消除,但是又會被其他煩惱奪去部分善法,又或在心中生起極大罪過,於是利害均等。這樣,運用對治法門修持善行便難有進境。

舉例說,有人以為修持正法是以知解為首要,於是便把知解奉為圭臬,雖然聽聞教法能夠去除無知愚癡(煩惱的其中一種),由於他們並沒有慎防其他煩惱,所以心相續便完全被惡行垢染毀壞。又有一些人以為調伏自心遠較多聞重要,所以著重修習而不慎防愚癡之敵,對正法不聞不學,就是對自己所受戒律的取捨之處極為愚蒙無知,這樣便會繼續受制於各種罪墮。

假設我們在戰場上失掉手中的利劍,由於害怕被別人殺死,於是便會急忙拾起利劍。同樣,當我們與煩惱戰鬥時,假如失去「不忘取捨所緣和行相」的正念寶劍,恐怕便會墮入惡趣,所以必須馬上重提正念。《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在戰場上失落手中的利劍,便會大驚失色,急忙把劍拾起。同樣,如果忘失正念,就應該想到地獄的可怕而速速提起正念。

怙主龍樹(於《親友書》)亦說「正念」是極為重要:

大王,善逝曾說身念住是,所以必須勤加守護,失正念便會毀壞一切善法。

還有,正念的所緣境,乃是首先以「慧」妥善觀察,然後以「正念」認取的物件,因為「正念」本身是沒有抉擇物件的能力。

(問:)「慧」所抉擇的是什麼事情?

(答:)總體而言,「慧」所抉擇的便是經典所說的一切應取或應舍的事情。特別而言,便是抉擇我們所受持律儀的取捨之處。所以,若我們能把「正念」和「正知」用於這些事情之上,便能達成自己的修持,相反,假如我們只是把「正念」和「正知」用於住心的所緣境,便不能達成這種目的。

又好像戰場上的戰士首先必須盡力令自己的寶劍不會丟失,假如掉落便要馬上拾起,這兩種舉動是真的出於害怕被殺,絕非虛言。同樣,修道者害怕喪失「不忘取捨處」的正念,若然散失便會立即重提此念,這兩種舉動也是由於心中真的害怕忘失正念便會被罪墮過失污染而墮入惡趣。這種畏懼心主要是依賴業果的修持而產生,若我們未能認識到這些要點便是甚深教授,便會把正道的殊勝根基,博學智者所喜愛的修證功德根本斷絕。

(問:)那何以我們連微小的罪行也要視作洪水猛獸,必須立即把它們消滅,絕不讓它們存在下去?

(答:)譬如,我們只要被毒箭擦傷皮膚,不久之後毒性便會從傷口散佈至全身。所以必須馬上開刀,把傷口的毒素切除。同一道理,當我們的心靈被惡行傷害,就算傷勢極微,也不可掉以輕心,否則惡行很快便會擴散蔓延至整個心靈。因此,從一開始便不可以讓惡行生起,假如生起便要立即把它斷除。《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正如毒素會隨著血液流動,很快便會遍佈全身。同理,假如讓罪過有機可乘,便會充滿我的心靈。

那怎樣運用「正念」和「正知」來戰勝煩惱呢?答案就是必須專注。正如《入菩薩行論》(精進品)所說:

就像某人捧著一鍋滿滿的芥子油,小心翼翼地行走,因為他被別人用利劍在背後威脅,只要有油溢出便會把他殺掉。持戒的行者也要這樣專注。

這個典故的詳細內容,可從《迦旃延那邊地因緣》得知。

(據格魯派大成就者巴索卓之堅贊所說,聖迦旃延那尊者Katyayana一次應某邊地國王邀請前往其國說法,國王以盛大的儀仗迎接尊者及其弟子入宮。當國王問尊者喜不喜歡這些儀仗時。尊者回答國王,由於他們以正念正知攝護諸根,所以沒有看見他的儀仗。由於國王並不相信這番說話,所以尊者請國王先在王宮四周陳設相同的儀仗,然後令一死囚手持載滿芥子油的瓦缽環繞王宮行走,又令士兵持刀隨後而行,並威脅此人若油溢出便把他就地處決。當死囚環繞王宮一周後,國王便問他有否看見儀仗。可是死囚的答案也是什麼也看不見。國王聞言遂於尊者及眾比丘生起淨信。)

當我們在專注的時候,對於總體一切惡行,特別是睡眠等各種懈怠之因,定必迎面制止,決不會聽之任之。《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又如知道毒蛇鑽進我們的褲管,便會馬上站起來把它抖掉。同樣,如果睡眠和懈怠出現,我們也要即時制止。

還有,我們不但要把罪過斷除,更應對於犯罪感到厭惡。要這樣思維:「我過去一直是這樣,所以直到今日仍然漂流於生死輪回之中。特別是我已經受持菩薩律儀,但仍然做出與戒律學處相悖的事情,實在應受責備。」並應發願從今以後定當自我防護約束,絕對不會讓這些罪過再次出現。我們必須時常修習這兩種心態。《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每當我們犯了罪過,便要深切自責,然後屢屢警惕自己,「我以後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應要盡力修學一切能相續不斷引生有力正念的甚深因素。這種有力正念的甚深因素便是親近善師、善友及多聞等事業。《入菩薩行論》(精進品)說:

「無論在任何情況之下,也要修習正念」,我們應以這種動機來訪尋明師及修習適當的專業。

總之,對於菩薩學處要我們作出取或舍的事情,必須多聞善辨,然後還要對我們所知的一切取捨止作威儀,精進勵力時時不斷保持正念。所以,對於我們要精進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有錯誤的。

己四由精進而令身心堪能的道過:

由精進而令身心堪能的方法便是「自在力」。在(《入菩薩行論》)「不放逸品」說我們必須修學種種菩薩學處,假如對於誓願奉行的事情,又或視煩惱為仇敵的道理,與及勇於與煩惱戰鬥,把煩惱視為莊嚴飾物而非重擔的方法,全不修學,後果便會非常嚴重。所以,在從事修學菩薩行的重任之前必須修習這些事情,這樣才可以把一切令我們身心不能勝任善行修持的習性破除,欣然肩負起這些重任。《入菩薩行論》(精進品):

為了讓我有能力勝任一切善行,必須在實行之前憶念不放逸(指《入菩薩行論》第四不放逸品)的教授。令自己發奮振作,然後歡喜實行。

(: )由這種努力所產生的精進是怎樣的?

(: )就像棉絮隨風來去飄蕩一樣,這種對善法振奮熱衷的力量,能主導我們的身心。我們隨著這種力量修行,便能夠徹底達成精進。若能發起精進,便可以輕易成辦一切資糧。正如《入菩薩行論》(精進品)所說:

就如輕盈的棉絮,隨風來去飛舞。若我們受振奮帶動,便能達成一切善行。

即使任務艱辛,也要克盡己力,不可放棄。如吉祥敬母(於《百五十讀頌》)所說:

不經艱難苦行就不能達成難得的勝位,所以,佛陀奮不顧身地令精進增長。

卯四修習精進的方法:

不論修持任何精進,也要與「六殊勝」和「六波羅密多」合修。「精進施」就是自己於精進獲得堅固之後,把別人安置於精進之中。其餘各種波羅密多如前例知。

卯五總結:

菩薩行的基礎,亦即菩提心的隨念和修習,能策勵我們為求安置一切有情眾生而修學精進,所以令心念穩定地增長,令我們能發願修學大地菩薩們所修學的精進法門。初學的菩薩應該因應自己的能耐勤奮修學精進之法,特別是要努力斷除各種畏縮心態,而這些心態就是「精進」專門要斷除的事情。對於:正覺菩提標的、令一切有情離苦得樂、為時極為久遠、無邊資糧及無量艱難苦行,應奮勇披上精進盔甲。正如《妙臂請問經》所說,只要發起鴻圖壯志,便已積集廣大的福德洪濤。所以必須努力修學,若不修學便不能鞏固我們的大乘種性,更會時常被許多惡行所污染,於他生亦極難學習菩薩行。即使我們知道這些事情而未能完善修學,但是也要策勵自己朝著這個方向前進。如果我們能隨己所能而勤勇精進,便會像《

妙臂請問經》所說一般,在未來生之中能輕易無難地,速疾圓滿「精進波羅密多」。


備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