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0/06/02 00:49:33
學習次第 : 進階

喇嘛網 日期:2010/06/02 00:48:41   編輯部 報導

毗缽舍那 2003-30

教授:甘丹赤巴法王 日宗仁波切   

中譯:如性法師

(三十)311-1

宗大師曾經在《緣起讚》有講到一個偈頌,這個偈頌我們可以看到《緣起讚》的後半段,「教軌猶如夜開園,無垢聖智月輪滿,經教虛空無礙遊,盡除邊執心愚闇,映蔽邪說諸星宿,吉祥月稱妙善說,皎白光鬘明照顯,由見上師深恩時,我意於今獲安息。」之前我們在介紹宗大師所造的《毗缽舍那》時,這本論著當中最主要闡釋的,就是龍樹菩薩所談到的中觀正見。宗大師在闡釋龍樹的中觀正見時,最主要就是引月稱菩薩所造的論著,來解釋中觀最究竟的涵意。因此我們可以看得出來,過去的大成就者,他們在閱讀或者是著作中觀的著作時,是以非常謹慎的方式來著作、來學習的。但是現今我們有很多的人,在學習空正見的內涵時,會覺得這跟世間一般的學問是沒有什麼兩樣的。甚至有些人會覺得,所謂的空性,或者是無自性的法門,聽起來是相當的稀有,就如同是現今的科學一般。但是過去的這些大成就者,他們為什麼會講述空性的內涵?最主要他們是看到了,不管是自己,或者是他人,一切的有情眾生,如果想要跳脫生死輪迴,必須要能夠了知諸法最究竟的本質,也就是通達空性的內涵。因為這個緣故,所以他會不斷的去思惟,不斷的去檢查,何謂無自性?何謂空性?相同的宗大師也是如此。宗大師在剛開始學習中觀正見的時候,他對於過去西藏的論師們,所提出來的中觀正見,幾乎是已經完全的通達。但是他不以此為滿足,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斷的去淨罪集資,閱讀無垢的經論,最後他才能通達所謂真正的應成的中觀正見。因此宗大師他能夠通達中觀正見,最主要就是透由龍樹以及月稱菩薩他們的著作,才有辦法通達的。

我們看到第一句「教軌猶如夜開園」,龍樹菩薩他所闡釋的中觀正見,這樣的教軌,它就猶如同是夜間花朵盛開的一座花園。這當中的教軌,最主要就是談到了龍樹菩薩所造的《中論》,它就如同一座在夜間,然後花朵盛開的一座花園。「無垢聖智月輪滿」,接下來這幾句,就是在形容月稱菩薩。月稱菩薩他的智慧是沒有任何的污垢,如同滿月一般,這樣的滿月,它也是沒有任何的污垢,而且它的外表是相當的皎潔,透由滿月來比喻月稱菩薩的智慧是沒有任何污垢。「經教虛空無礙遊,盡除邊執心愚闇,映蔽邪說諸星宿」,月稱菩薩他的智慧不僅僅沒有任何的污垢,而且他能夠通達所有經教的內涵,所以第三句談到了「經教虛空無礙遊」,就是月稱菩薩他能夠通達所有經教最深的涵義。「盡除邊執心愚闇」,透由了知諸法最究竟的本質,能夠完全的斷除常邊,以及斷邊,以及內心種種的愚癡。「映蔽邪說諸星宿」,不僅僅是如此,月稱菩薩他所提出來的論點,是能夠遮止所有的邪說,這當中的邪說就是包括了中觀自續派以下,他們所提出來的觀點。所以當滿月在虛空顯現的同時,縱使天空中有很多的星星,但是這些星星的光亮,是沒有辦法跟月亮相比的,因此在這個當中就是談到了,「映蔽邪說諸星宿,吉祥月稱妙善說」,因此龍樹菩薩,他所闡釋的中觀正見,完全都是透由月稱菩薩的這種善巧方便,來將它闡釋出來。所以我們要能夠瞭解到,如果我們想要通達龍樹菩薩,他所闡釋的中觀密意,必須透由月稱菩薩他所造的這些論典,我們才有辦法瞭解。「由見上師深恩時,我意於今獲安息」,這當中的上師,最主要就是談到了宗大師他最不共的一位師長,也就是文殊師利菩薩。除了文殊師利菩薩之外,宗大師也有幾位相當重要的上師,比如以仁達瓦,或者是喇嘛鄔瑪巴,這些都是宗大師相當重要的幾位上師。剛開始宗大師他在學習中觀正見的時候,就是依止著仁達瓦以及鄔瑪巴這兩位上師,來瞭解龍樹菩薩所造的這些論著。之後雖然他已經慢慢能夠瞭解龍樹他所提的中觀正見,但實際上他不會以此為滿足。最後他透由不斷的觀修,能夠親見文殊師利菩薩,並且在文殊師利菩薩的面前,求得了最深而且最真實的中觀正見。

因此我們從這當中就可以瞭解到,過去的這些大成就者,跟我們現今一般的佛弟子,在學佛的過程,學習的方式並不相同。以我們自己而言,比如我們在修學中觀正見的當下,我們通常都只是閱讀一些經論,看是不是能夠瞭解字面上的意思。但是過去的這些大成就者,比如以宗大師而言,他不僅僅閱讀了無垢的經論,並且在閱讀的當下,他能夠不斷的去思惟,不斷的去觀察,甚至讓自己的內心,能夠生起如同經教般裡面所講的內涵,而生起了真實的感受。當他生起這種真實的感受之後,才會造下這些論著,比如像《毗缽舍那》,或者是《辯了不了義善說藏論》等等。實際上這些論著的內涵,都是宗大師他最真實,而且最貼切的感受,所以「我意於今獲安息」因為透由上師不斷的加持,所以宗大師那個時候,他覺得內心是相當平穩的。因此我們平常在修學佛法,也要以這種方式來作學習,就是將我們所修學的部分,不斷的去實踐它,甚至看我們的內心,能不能夠生起這種體會,以及這樣的覺受,這是相當重要的部分。

因此現今學佛的佛弟子,如果也想在修學的過程,能夠漸漸的了知,甚至到最後能夠完全通達空性的內涵,他也必須照著這種方式來作修學。因此在剛開始的時候,你必須要有正確的概念,不要把空性的法門,當成是一般世間的學問。或者是學了這種法門,只是為了來辯論,或者是為他人講述等等,你不能有這樣的概念。實際上不管是自利,或者是利他,如果你想在自利以及利他這兩方面,都達到圓滿究竟,也就是得到圓滿無上的佛果的話,要是你沒有辦法瞭解,沒有辦法通達空正見的內涵,是絕對沒有辦法達到這種境界。因為所謂的佛果,是必須要斷除所知障以及煩惱障這兩種障礙的。因此要斷除煩惱障以及所知障,僅僅有菩提心或者是出離心,這是絕對不夠的。因此宗大師在《三主要道》當中也有談到,「縱雖修習出離菩提心,不能斷除三有根本故,通達緣起之法應勤修。」這個偈頌就是談到,縱使你花了很長的時間,去修習出離心或者是菩提心。甚至你的心相續當中,已經生起了清淨的出離心、菩提心,但是光光有出離心和菩提心,是絕對沒有辦法斷除輪迴的根本。如果今天你想要斷除輪迴的根本,必須要對於緣起之法,也就是無自性的空性之法,生起強烈的定解,並且不斷的去修學。因此剛開始你在還未修學中觀正見時,你就必須要生起這種概念,要覺得我今天為什麼要來修學這種法門?你必須要把你自己的想法,就是你自己的動機先調整過來,這個時候再去修學中觀正見,對於你才會有直接的幫助。那在修學的過程,並不是只有閱讀經論就足夠了。剛開始我們必須要依止一位具量的善知識,從他那個地方,聽聞有關空性的法門。並且在聽聞之後,應該要不斷的去思惟,在平時有空的當下,也應該要多閱讀龍樹以及月稱菩薩,他們所造的論著。最重要的不外乎就是,我們應該要時常的對文殊菩薩作祈請,將文殊菩薩與我們的上師之間,觀想成是無二無別,不斷的去作祈請。甚至在這個當下,我們也應該要不斷的去淨罪集資,以這種方式來作修學,到最後我們才有辦法通達中觀正見。

如果現今能夠好好的去修行,甚至好好的去閱讀中觀的論著,實際上不用花很長的時間,我們能夠達到的效果,會比之前的這些大成就者,或者是以宗大師,我們達到的效果會比宗大師,他那個時候的效果還要來得好。為什麼會這樣說呢?因為在宗大師的那個時代,過去西藏的論師,他們所提出來的論典相當的多,而且在那個當下,有很多的經論,並不是我們一般人能夠去決擇的。宗大師他花了很長的時間,不斷的去思惟,並且去閱讀很多的經論,到最後他的內心生起體會時,才寫這一本《毗缽舍那》。因此《毗缽舍那》將所有的見解,分得非常清楚,哪一些是正見?哪一些是邪見?這當中已經分配得非常清楚。所以我們平時在修學的當下,要是沒有辦法閱讀很多的經論,這個時候你可以以《毗缽舍那》這本論著為主。在閱讀的當下,自己不僅要花很長的時間不斷的去閱讀、去思惟,並且很重要的就是,你必須要到一位上師的面前,好好的去依止他,然後照著他所說的教授去閱讀,這個是很重要的。但是實際上在現今,不管是講說的人,或者是聽聞的人,能夠無誤的講出《毗缽舍那》的內涵,確實是很少的。不僅僅講的人很少,想要去聽聞的人也是相當的少,我覺得這是相當可惜的一件事情。因為在《毗缽舍那》當中,宗大師引了很多龍樹菩薩以及佛護論師、月稱菩薩他們所造的論著,在引了這些論著之後,宗大師把他自己內心的見解也寫在上面。所以這一本論著,就如同是一盤食物,已經送到你的面前,只要你張開嘴巴就能夠吃到這些食物。但是我們在看到這本論著的當下,通常都會有一種感覺:「我不想去讀」,就如同是食物已經送到你的面前,但是你卻不想去吃這盤食物,這一點是我們需要改進的地方。所以在平常閱讀的當下,我們不僅要去閱讀它,並且要不斷的去思惟,淨罪集資也是相當重要的部分。並且在閱讀的當下,我們要瞭解到,龍樹菩薩他所提出來的是什麼樣的正見?在提出這個正見的當下,他所引用的經論,或者是引用的根本頌為何?我們必須要能夠牢記在心。還有一點,我們必須要時常的去回憶起上師對於我們的恩,因為我們現今能夠瞭解這一切的法,都是透由上師的恩德,才有辦法獲得。不斷的去閱讀,一定會有很多的疑惑,當你有疑惑時,必須要去請教別人,或請問上師。在這個地方陸陸續續的有很多的上師到這邊講法,你們可以把你們內心的問題提出來,透由這些上師,說不定就能夠將你們內心的問題解決。

剛開始想要完全的通達空正見,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縱使沒有辦法完全的通達,我們也希望能夠透由現今的暇滿人身,在空性的正見上,留下一股良好的習氣。如果有機會修學,你不去修學,甚至完全的放棄,對於你自己而言,不會有任何的幫助。因為你已經獲得了暇滿的人身,並且有機會修學大乘的佛法,在修學的同時,必須要把握機會好好的修學,因為一切的順緣在此已經完全的具備了。雖然在閱讀的當下,你是沒有辦法完全的通達空性的法門,但是你還是應該要努力的,就是保持著一種不放棄的態度,好好的去修學,看是不是能夠在空正見之上,留下良好的習氣。並且應該要不斷的去發願,希望將來有一天,我也能夠通達空正見,以這種方式來修學是很重要的。

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他們會談到,諸法是必須要安立在自方成立之上的。如果諸法它沒有辦法安立在自方成立、或自性成立之上的話,是沒有辦法安立緣起以及因果的內涵。因此我們在這個科判,就有談到正量能成或不能成。因此剛開始,我們必須要先瞭解到何謂正量?所謂正量,就是不欺誑的心識。以中觀自續派的論師,他們會認為,既然正量它是不欺誑的心識,就表示它所顯現的,跟實際上境界所存在的方式,必須要是相同的。既然如此,就如同正量它能夠顯現出境上有自方、有自性的這一分,那以境界的角度而言,它必須也要有自方、有自性。所以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他們會認為諸法是有自性,而且有自方的。如果諸法是沒有自方的話,那你怎麼能夠說,顯現自方的心,它是為正量呢?它應該不能夠稱之正量,因為它所顯現的跟境界所存在的方式並不符合,所以它只能夠稱之為「顛倒」,不能夠稱之為「不欺誑」。所以在安立正量的方面,自續派以下的論師,他是認為就如同境界它是有自方的一般,在內心顯現的同時,也是顯現出有自方、有自性的模樣,所以這種心它稱之為正量。但是以中觀應成的角度而言,他卻不這麼承許,他雖然也承許正量是不欺誑的,但是他不認為,就如同內心所顯現出,境它是有自方;境界它實際上是有自方的這一點,他並不承許,他認為一切的境界是沒有自方,而且沒有自性成立的。所以在這一點之上,中觀應成的論師以及自續派的論師,他們所提出來的論點並不相同。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自續派的論師他會認為,如果你沒有辦法在境界之上安立自方成立,或自性成立的話,這個時候你就沒有辦法安立正量。因為你所謂的正量,它就如同是能夠顯現二月的心,能夠顯現出兩顆月亮的心一般,它是顛倒的,它是不存在的,那你怎麼能夠說這顆心它是所謂的正量呢?既然它所顯現的跟事實是不符合的話,就如同是顯現兩個月亮的心,那它就是顛倒的;既然它是顛倒的,它是錯亂的,你怎麼能夠說它是正量呢?所以在這之上,中觀自續派以下的論師,或者是過去西藏的論師,對於這一點都會產生很大的誤解。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過去西藏的論師,他們會認為,既然諸法是無自性,就表示諸法是不存在的。自續派以下的論師會認為,諸法就如同在正量上顯現的一般,諸法是有自性、有自方成立;如果諸法是沒有自性、沒有自方的話,那就沒有所謂的因果以及緣起。所以不管是過去西藏的論師他們所提出來的論點,或者是自續派以下的論師他們所提出來的觀點,最大的誤解就是在這個之上而產生的。

在上一堂課我們有講到,中觀自續派的論師,他們是承許依他起,也就是依著其他的因緣所生起的這一類法,它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以唯識宗的角度而言,他們會認為,依他起是有自相的,如果依他起是沒有自相的話,就沒有辦法安立所謂的遍計執以及圓成實。因為不管是遍計執,或者是圓成實,它都是必須建立在依他起之上的。既然依他起它是有自相的,如果你承許依他起它是無自相的話,就等於是誹謗了依他起;誹謗了依他起之後,是沒有辦法建立遍計執以及圓成實的。

接下來我們看到下一段,今天我們是看到第436頁的倒數第六行最下面這個地方。「其相無自性之相者,即是自相或名自性」,以唯識宗的角度而言,它所承許的相無自性的這個「相」字,是自相或者是自性的意思。因為在唯識宗所提出的宗義當中有談到,遍計執它是相無自性性的。既然遍計執是相無自性性的話,這當中所謂的「相」是什麼意思呢?這當中所謂的「相」就是自相,或者是自性。因此也就是因為遍計執它沒有自相、沒有自性的緣故,所以唯識宗他會認為,遍計執是相無自性性。依他起以及圓成實,因為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緣故,所以他們並不承許依他起以及圓成實是相無自性性。所以在三法當中,他們只認為遍計執是相無自性性。接下來,唯識諸師說遍計執無彼自相,所以唯識的宗論師,他們會認遍計執它並沒有自相,也沒有自性,所以是相無自性,於依他起有彼自相故有自性。相反的依他起它是有自相,所以並不能夠稱依他起它是相無自性性,因為依他起它是有自相而且有自性的緣故。所以以唯識宗的角度而言,他們就會談到,在《般若經》當中所談到的無自相,或者是無自性,它完全是觀待著遍計執而說的。所以所謂的無自相就是講到了,遍計執這一類的法,它是無自相也是無自性的,並不是闡釋一切的萬事萬法都是無自相的。因為依他起它是有自相的緣故,所以不能夠稱依他起是相無自性。

然從他生無自生性,說名無自性,那我們怎麼闡釋依他起,它是無自性的內涵呢?以唯識宗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為依他起是生無自性性。生無自性性的這個「生」字是什麼意思呢?雖然依他起,它是藉由其他的因緣而生起的,但是在生起的當下,「無自生性」它並非是從與自己本質相同的因緣而產生的。這當中的「自生」,就是與自己本質相同的因緣而產生的,它並沒有這樣的本性,也就是因為沒有這樣的本性的緣故,所以稱之為是無自性。這當中的無自性,是生無自性性。因此遍計執是相無自性性,相無自性性的「相」是自相以及自性的意思;依他起是生無自性性,生無自性性的「生」,是闡釋到它雖然是透由其他的因緣而產生,但並非是從與自己本質相同的因緣而生,它是與自己本質相異的,就是不同的因緣而產生的。所以生無自性性的「生」,就是與自己本質相同的因緣而生的意思。依他起並沒有這種本性,所以講述依他起是生無自性性,而圓成實是勝義無自性性。解深密經亦如是。在《解深密經》當中也是如此的來闡釋依他起、遍計執以及圓成實的內涵。謂一切法皆無自性,是密意說。因此在《般若經》當中,有談到一切的法皆無自性,就是一切的萬事萬法,它並沒有自性,「是密意說」這並非是佛陀最究竟的密意。以《解深密經》或者是唯識宗的角度而言,他會認為《般若經》所闡釋的一切法無自性的內涵,並非佛陀最究竟的密意,它是必須以遍計執、依他起以及圓成實,配合著三種無自性來闡釋的。

蓮華戒論師雲:蓮華戒論師是瑜伽行自續派的論師。之前所談到的清辨論師是經部行自續派的論師,接下來蓮華戒是瑜伽行自續派的論師。這當中最主要談到的就是,不僅僅是經部行自續派他們是承許有自相的,以瑜伽行自續派的角度而言,他們也是承許諸法是有自相的。因此蓮華戒論師雲:「彼經顯示三種無性所有密意,開顯遠離二邊中道,故是樹立了義之宗。」這當中的「彼經」就是講到了《解深密經》。《解深密經》當中談到了,三種無自性的所有內涵,而「開顯遠離二邊中道」,蓮華戒大師他在解釋《解深密經》的涵義時,是有加上「勝義」來作簡別的。之前我們談到唯識宗的時候,他們是講到了遍計執「相無自性性」,依他起「生無自性性」,圓成實「勝義無自性性」的內涵。瑜伽行自續派的論師,他們是在這個之上加上了「勝義」而作為簡別。就是遍計執它是「勝義」的相無自性性,依他起是「勝義」的生無自性性,而圓成實是「勝義」的勝義無自性性。簡單的來說就是,遍計執它的本質並不是真正的勝義,也就是它沒有所謂的諦實、勝義的內涵,它的本質完全是無勝義的本質,在這個之上而闡釋了相無自性性的涵義;依他起以及圓成實也是相同的,他們並沒有真正的勝義以及諦實。所以以蓮花戒大師,他在闡釋《解深密經》當中的三種無自性時,他是加上了「勝義」來作簡別。而「開顯遠離二邊中道」在這個同時闡釋了遠離常斷二邊的中道,「故是樹立了義之宗」,也就是因為《解深密經》在闡釋三法的三無自性的同時,是加上了「勝義」而作簡別的緣故,透由《解深密經》它會闡釋說,《般若經》是了義經的這個內涵。之前唯識宗他們會藉由《解深密經》而談到,《般若經》當中所談到的,並不是真正的了義,而是不了義經。所以這兩宗,就是瑜伽行自續派他們所談到的論點,跟之前唯識宗他們所談到的論點並不相同。瑜伽行自續派他們是認為,透由《解深密經》能夠闡釋《般若經》是了義經,但是以唯識宗的角度而言,他們卻認為,因為《解深密經》所闡釋的內涵,剛好就是談到了《般若經》是不了義經的,所以這兩種論點是不相同的。他們藉由《解深密經》,一者將《般若經》闡釋為了義經,一者將《般若經》闡釋為不了義經。在瑜伽行自續派當中,是闡釋了了義經的部分「故是樹立了義之宗」。

若於勝義增益依他有自性者,是遍計執,故彼非有。由於名言依他起性有自相故,遣除損減,故許顯示中道之義,故此論師亦於名言許有自相。首先我們看到第一句話,「若於勝義增益依他有自性者,是遍計執,故彼非有。」以瑜伽行自續派的角度而言,他們會在依他起之上,增益「勝義」的這一點,他們會認為,這一點是不存在的;雖然這一點是遍計執,但是實際上這一點是不存在的,「故彼非有」也就是因為這樣的論點,他們能夠遠離常邊。所謂的增益,一般所謂的增益,就是你將不存在的法,執著為有的話,這樣的執著我們稱之為增益。也就是因為這樣的道理,依他起它本身是沒有任何的勝義,那如果你在依他起之上,你增益了它是有勝義的這一點的話,它雖然是遍計執,但是實際上這一點是不存在的,也就是透由這一點它能夠斷除所謂的常邊。「由於名言依他起性有自相故,遣除損滅」,透由宣說依他起是有自相的內涵,而斷除了斷邊,所以「遣除損減」。所謂的「損減執」就是你將所擁有的法,執著為它是不存在,或者是沒有的這顆心,我們稱之為是所謂的損減執。那既然依他起它是有自相的話,透由宣說依他起是有自相的內涵,能夠斷除所謂的斷邊。因此「故許顯示中道之義」,透由遠離常斷二邊之後,能夠闡釋真正的中道,「故此論師亦於名言許有自相」,因此瑜伽行自續派的論師,以蓮花戒大師為代表,他們都認為在名言當中是必須要安立有自相的。因為不管是依他起,或者是其他的萬事萬法,在他們之上都是必須要安立有自相的這一點,才有辦法斷除所謂的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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