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尊對溝通漢藏文化的貢獻
  

方 興
  

法尊(1902—1980),河北省深縣南周堡村人,俗姓溫,幼時家境貧寒,十八歲到保定市一家皮鞋店當學徒,因長期患病被解雇。在貧病交迫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遂萌發厭世的思想。於一九二O年(十九歲)春到五臺山玉皇廟出家,依瑞普和尚落發,法名妙貴,字法尊。此時大勇,遠參在玉皇廟等處講‘八大人覺經”、‘佛遺教經’、‘阿彌陀經’、‘梵網經’。法尊天天聽經,對義學發生興趣。因其刻苦學習,進步很快,深受大勇賞識。一九二一年秋,北平佛教界邀請太虛於廣濟寺講‘法華經’,大勇偕法尊前往拜謁。即蒙諄諄教誡,鼓勵其參加即將成立的武昌佛學院學習。是年冬,于北平法源寺受具足戒,同戒的有法防等人。得戒和尚道階見其為人誠實,守規矩,講禮貌,有培養前途,即推薦他到南京寶華山研習律學。法尊在寶華山學了天臺‘四教儀’、‘教宗綱宗’等書,對天臺教義有了初步了
  一九二二年武昌佛學院正式成立,同戒法防已先入院學習,寄該院章程等至寶華,規定新生入院需要有介紹人、保證人各一人,適有太虛新剃度的弟子大嚴來賓華受戒,乃與懇求,承允介紹,又函請大勇為保證人。遂於是年冬入武昌佛學院學習。第一學年,學‘俱舍頌’、“因明’、‘佛教史’等基礎課。第二學年,學‘中論’、‘十二門課’、‘解深密經’、‘文殊般若’、‘密宗綱要’等大乘空有兩宗的要籍。特別聽太虛講的‘成唯識論’、‘十二門論’,獲益最多。一九二三年冬,大勇於日本學密結束回國。得湯壽新、鬍子笏、但怒剛、劉亞休、陶初白等人的贊助。於十月十一日,在北平慈恩寺內,成立藏文學院。太虛命武昌佛學院學生大剛,超一、法尊、觀空、嚴定、法防等人來求學,專修藏族語言。以期將來互譯漢藏語系經典,溝通漢藏兩大民族文化。
  l、進藏求法(1925—1934年)
  ;一九二五年春,太虛在北平中山公園內講:‘仁王護國般若經’,又在藏文學院講‘攝大乘論’。以國民革命軍將興師北伐,旋命大勇郎率藏文學院學員進藏,是年初夏起程,途經武漢、宜昌、重慶,俊到嘉定,朝峨嵋山,在烏龍寺抓緊時間學習藏文。抄‘四體合璧’中的藏漢名詞(世俗用語)四冊,又抄日本出版的‘四體合璧翻譯名義集’中的漢藏名詞(佛教用語)四冊,作為學習時經常查閱的工具書。
  是年冬,經雅安到康定,住安卻寺,特聘請邱先生講授藏語,提高會話與閱讀能力。次年春,法尊與大勇、朗禪,登康定跑馬山,從慈願法師學習藏文和佛學。先學‘三十頌’、‘轉相論’、‘異名論’、‘一名多義論’、‘字書’等有關藏文文法的書籍。次學宗喀巴著的:必芻學處’、‘菩薩戒品釋’、‘菩提道次第暑論’等佛學基本讀物,為進一步學習藏語系佛學打蔔基礎。
  一九二七年,法尊與朗禪搭商人拉噶倉騾幫進藏,抵達甘孜時,由於當時康藏關係緊張,加上西藏政府疑心法尊等人是國民政府派遣去的,遂下令不准漠僧入境。留甘孜劄噶寺,依劄噶諸古數年,學習‘因明入門’、‘現觀莊嚴論’(參閱各家注疏)、‘辨了義不了義論’,以及劄噶大師的著作和許多傳記文學作品等。此時法尊試譯宗喀巴的‘緣起贊’並晷加注釋,摘譯了rQ不喀巴大師傳’、‘阿提峽尊者傳’,俱發表于“海潮音”月刊。
  一九三O年春到昌都,參加金剛鬘論法會,從安東格什受該論中四十多種法。此時太虛籌辦漢藏教理院,來函命法尊速同四川主持工作。法尊以對西藏佛學初獲門徑,尚未深造,不欲中途輟止為由,函複辭謝,願介紹西藏佛學家安束格什到川工作以自代,並在安東格什前,詳陳太虛組織世界佛學院漠藏教理院的規劃,及擬迎請其到川工作之意,深蒙嘉許,但因赴藏之計畫已定,不便即時來川,只可到達拉薩後,再作謀劃,秋後法尊隨安東格什進藏,冬季抵達拉薩。安東格什到達拉薩後,生了一場大病,體質下降,法尊於一九三一至一九三三年在拉薩,從安東格什學了‘菩提道次第廣論’、‘密宗次第道廣論’、‘密宗道建立’、‘五次第論’、‘入中論’等顯密教重要論著。
  一九三二年八月二十日,世界佛學院漢藏教理院于重慶北碚縉雲山正式開學。太虛主持開學典禮,以“淡寧明敏”為院訓,並賦詩二律以記其事:
  溫泉辟幽徑,斜上縉雲山。岩穀喧飛瀑,松杉展笑顏。
  漢經融藏典,故理叩禪關。佛地無餘障,人天自往還。漢藏教理院的教職員,時唯有超一、滿智、逅能、岫廬、慧松諸人,未足以應付漢藏教理之實,因此太虛又多次致書法尊,催其迅速迎請安東格什來川工作,但因西藏高僧行動,須先請示達轅,得其允許,方能戍行。故為迎請安東格什一事,法尊多次致函達賴,並請人善為言辭,直至達賴逝世前,僅批准法尊先同內地籌備,以俊看情況,再作決定。法尊無奈,唯有結柬學業,隻身孤影由海路返回內地。一九三三年冬,到印度朝禮菩提場、波羅奈斯、拘屍那等聖地,又往尼泊爾朝禮許多聖跡。一九三四年春,到緬甸仰光朝禮大金塔,後乘船到檳榔嶼、新加坡、香港,抵上海。六月十六日到寧波阿育王寺謁見太虛,彙報十年來在康定、甘孜、昌都、拉薩等地學習情況,備受稱讚,並命其儘快入川主持漠藏教理院工作。
  二、主持漢藏教理院工作(1934—1949)年
  法尊回到內地後,為安欽嘛喇當翻譯,到南京、北平等地為諸信士傳法。仲秋經武漢入川到漢藏教理院擔任教學和負責工作。每年寒暑假,專程到武漢等地向太虛彙報和請示工作。先時,漢藏教理院以遍能處事未善,教員傳戒、熊東明,郎藉生事端,擬改漢院為內院二院。因院護何北衡反對,未能得逞。迨法尊入主,先俊得葦舫、塵空相助,漢院始入穩定和興盛時期。
  法尊主持漠院後,首先設法籌集經費迎請安東格什來院,到成都講經籌款。一九三五年阿旺堪布到成都講頗章喀的‘發願文’,宗喀巴的‘緣起贊’,法尊充任翻譯,籌集了迎請安東格什的路費。秋季再度進藏,冬季抵達拉薩,此時安東格什身染重病,不久逝世。法尊多年的願望與籌畫,頓成泡影,悲慟異常。料理後事後,便依止絳則法王,聽講‘苾芻戒’(德光論師的律經)、‘俱舍論、隨眠品’。因漢院工作纏身,不能久留,於一九三六年秋·繞印度由海路入川,請回‘藏文大藏經’和宗喀巴師徒的著作等圖書。回院後,翻譯‘現觀莊嚴論’並暑加注釋。是年,武昌佛學院出版了法尊在拉薩翻譯的‘辨了義不了義論釋’、‘菩提道次第廣論’、‘密宗道暑論’等書。
  “七七事變”後,法鼻到北平迎請人虛入川領導漢院工作。其問太虛雖也常到蓉、渝、黔、膜、湘等地弘法,但總以漢院為基本道場。是時法尊根據太虛的要求,翻譯‘密宗次第道廣論’,由北平菩提學會出版。一九四二年六月十八日,漢院學僧畢業,太虛撰寫聯語贈送畢業生:
  在全國痼疾通病下,當先去私戒懶,才能趕上人程;
  從佛教機關團體中,實習為公服務,方可養成僧格。七月一日,馮玉祥將軍寓縉雲山,與太虛晤談。馮氏看到漢藏教理院學僧刻苦學習,十出讚賞。為了表示對漢院工作的支持,郎席揮毫寫“見縉雲山僧眾學習藏文事有感’:
  西藏關係重,藏文宜先通。革命四十載,邊強戍化外。
  外人得侵暑,國權遭損害。政府應力助,訓練好人才。
  已派往藏者,生活須善待。邊強事大振,外人無可奈。由於法尊的辛勤獨主,漢院的大禮堂與圖書館於是年建成。
  一九四五年九月太虛推法尊為漢藏教理院院長,俾專職守,是年九月十四日,太虛離開八年常住的縉雲山。十二月一日,法鼻迎請喇嘛東本格西來川,得到劉文輝、格桑澤仁、牛次封等人的贊助,成立漢藏教理院譯場於縉雲山石華寺。太虛任場主,東本任譯主,法尊任譯師。在討論譯漢文為藏文,譯什麼書時,太虛主張譯‘大智度論’一百卷為藏文,東本主張譯‘大昆婆沙論’二百卷為藏文。最俊法尊認為東本是譯主,又是請來的客人,應尊重他的意見。決定先譯‘大昆婆沙論’,俊譯‘大智度論’。一九四八年暑假後,法尊將漢院院務委託正果、開一負責,專心翻譯‘大昆婆沙論’,至一九四九年夏譯完。將譯稿運往康定,交格桑悅協保管。一九五O年冬,由正果建議,經法尊贊同,漠藏教理院工作,至此宣告結束。
  法尊在漢藏教理院的十五年工作,為培養通曉藏文的人才和溝通漠藏文化作出了貢獻。他一邊教學,一邊翻譯,碩果累累。
  (一)譯藏文為漢文(全為法尊譯)
  l、七十空性論 龍樹造
  本論有七十三頌,依其整數,故稱七十。以七十頌顯示緣起諸法實性不可得義,名為七+空性。論有長行,亦龍樹造,法尊對藏譯本次第諸錯亂處,據理改正。
  2、廣 破 論 龍樹造
  3、入 中 論 月稱造
  論為中觀應成派之要典,與‘顯句論’齊名。論依‘華嚴經,十地品’,第六地中廣破唯識。
  4、入中論釋 宗喀巴造
  5、辨法法性論 彌勒造
  此有頌及長行二種
  6現觀莊嚴論釋 彌勒造頌 法尊譯釋
  本論頌,彌勒造,乃般若經之科釋。長行系譯者摘取師子賢等釋文而戍。論為西藏所傳之要典,內地末多注意。
  7菩提道次第晷論 宗喀巴這
  一九二七年大勇在甘孜講,由胡智湛筆記,錄戍漢文,名‘菩提道次第直講’。當時未講止觀章,後由法尊取西藏佛教止觀學說,補成全部,故易名‘暑論’。雖標宗喀巴造,而止觀部份,則非其原文。
  8菩提道次第廣論 宗喀巴造
  本論是宗喀巴根據三藏十二部要義,遵循龍樹、無著二大論師的學說,按三士道由淺入深的進程而編成的。內容多取俱舍、瑜伽,而有關般若之勝義觀,則獨宗佛護、月稱之中觀學說。全論分廿四卷,為藏傳佛教格魯派所宗。一九三一年法尊在拉薩從安東格什學廣論,歷時三年。後於拉薩、仰光及重慶漢藏教理院,陸續譯出。
  9緣 起 贊 宗喀巴造
  10辨了義不了義論 宗喀巴造
  龍樹與無著之學,演為中觀、瑜伽二系大乘佛教,昕論了義不了義,彼此不同。而中觀家之論了義與不了義,又有清辨、連華戒、月稱之異。本論廣為闡述,空有之義,彌更顯了。
  11辨了義不了義論釋 法尊譯釋
  12密宗道次第晷論 宗喀巴造
  13密宗道次第廣論 宗喀巴造
  印順潤文。此為宗喀巴總貫密乘四部,事、行、瑜伽,無上瑜伽之要典,與‘菩提道次第廣論’齊名。宗喀巴之學,可於此二書窺其全貌。
  14苾芻學處 塵空綴文
  15菩薩戒釋論 宗喀巴造
  此為‘瑜伽師地論·菩薩戒品’釋論。
  16阿底峽尊者傳
  17宗喀巴傳
  18地道建立 三寶無畏王造
  本書闡述聲聞、獨覺、菩薩三乘地道建立。譯者于一九三六年六月十四日嘩於拉薩。(二)譯漢文為藏文
  大昆婆沙論 法尊譯
  論凡二百卷,是‘發智論’的釋論,與‘發智’合稱‘阿昆曇身及義’。為唐玄奘于顯慶元年到四年(六五六至六五九)在長安譯出。在這部論中,阿昆達磨論師,說一切有部旁系譬如師,上座別系,大家部說,以及外論,都有詳盡或部份記載。在部派佛教研究中,此論是非常豐富的寶藏。藏傳佛教中無此論翻譯。法尊將此論譯為藏文,充實了藏傳佛教的內容,對西藏學者開展昆曇研究,具有重大意義。
  (三)著 作
  l駁歐陽漸‘法相辭典’敘
  2唯識三十頌懸論
  3‘現觀莊嚴論’中八品七十義略解
  4西藏彌勒修法
  5西藏佛教的建設
  6元明問與中國有關之西藏佛教
  7從西藏佛教教派興衰的演變說明中國佛教之建立
  8護法韋孜(與談玄、印順合著)
  9我去過的西藏
  10西藏民族政教史
  11署述太虛大師之悲願及其偉業
  12藏文文法
  13藏文讀本
  上述二種是為漢院學僧編寫的教材。
  14藏文課本 八冊
  15常識課本 六冊
  上述二種是代國民政府教育部編寫的教材
  三、主持菩提學會譯事(1950—1955年)
  一九四九年冬,法尊回到家鄉,探望闊別多年的老母和親友,不勝欣喜,五O年春,參加菩提學會翻譯組,編寫藏文,漢藏字典辭彙若干種。
  (一)譯藏文為漢文(法尊譯)
  l藏文辭典 卻劄編
  2五次第論
  3七寶論
  此為寧瑪派的要籍
  (二)著 作
  l土官呼圖克圖的四宗要義
  2西藏前弘期的佛教
  3西藏後弘期的佛教
  4西藏佛教的響巴迦舉派
  5西藏佛教的薩迦派
  6西藏佛教的寧瑪派
  7西藏佛教的迦當派
  8西藏佛教的迦舉派
  9嘉曹傑
  10克主傑(一世班禪)
  11僧成 (一世達賴)
  12善意法幢 (四世班禪)
  13善慧海 (五世達賴)
  二至十三篇,是法尊為‘佛教百科全書’撰寫的篇目。
  四、主持中國佛教學院工作(真956—1966年)
  一九五六年秋,中國佛學院成立,法尊任副院長,主持教務,兼講佛學課程。在繁忙的教學工作中,他仍堅持翻譯和寫作。
  (一)譯藏文為漢文:(法尊譯)
  1四百論頌
  2入中論晷解
  3俱舍論頌暑解
  (二)著 作
  1‘般若八千頌’與‘現觀莊嚴論’對照科目
  2“大般若經’中一百O八句法簡介
  3甘肅噶登協主卻稞寺學習五大部論的課程
  4宗喀巴大師的‘菩提這次第論’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開始,中國佛學院解散,法尊受迫害被打成黑幫份子,參加體力勞動。一九七二年解除黑幫名義,恢復自由。七三年患心臟病。
  五、翻譯因明著作(1978—1980年)
  粉碎四人幫以俊,回任中國佛學院院長。西藏佛教研究會副會長。國內因明學研究者,因感漢譯因明學論典太少,勸請法尊將藏傳的陳那、法稱的因明著作翻譯成漢文。此時他已至耄耋高齡,視力極為衰退,又患有重病,但他為法忘軀,毅然從事翻譯陳那、法稱的作品。尤其令人感動的,郎在他逝世那天早晨(一九八O年十二月十四日),猶手不停書,頑強地進行工作,這種從事翻譯事業的精神,足為俊人學習的楷模。此期他的譯著有:
  l菩提道燈論 阿提峽造 法尊譯
  本論辟斥違背佛法的異說,闡述三士道次第。這部書至今還為藏族佛教徒所尊奉。
  2釋 量 論 法稱造 法尊譯
  本論是陳那‘集量論’的釋論,總集因明理論之大戍,為世界各國學者研習因明學之範本。在我國藏傳佛教中已宏傳數百年,為學習教理必讀之書,現將此論譯出,填補了大藏經的空白,滿足了學者的渴望。
  3釋量論略解
  法尊根據根教珠巴(僧成)著的‘釋量論疏’,摘譯編成一部署解,凡廿萬言,對有志于因明學的研究者,裨益良多。
  4集量論晷解
  陳那的頌、釋,文詞簡奧,義理艱深。法尊在本書內,對陳那的釋文詳加串解,並參照‘因明正理門論’等漢文佛典,隨處附注。‘集量論’是成立陳那新因明學體系的代表著。傳至西藏俊,學者稱之為‘量經’,郎量理的經典著作。對藏族文化的影響很大,至今在藏族的意識形態領域中,還佔有一定的地位。法尊的‘集量論’漢譯本,對我們研究陳那因明學說,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法算於一九八O年十二月十四日逝世於北京廣濟寺。綜觀其一生,對溝通漢藏文化作出了傑出的貢獻。
  興辦教育:在他主持蔔五年之久的漢藏教理院和十年之久的中國佛學院,造就了不少僧材,漢藏教理院是將教學與翻譯、研究結合起來,設有編譯館,結合教學內容,組織師生翻譯與寫作。所以,出了人材,有了成果,蜚聲國內外,為世所公認。
  從事翻譯:法尊可稱為當代傑出的民族語言翻譯家,他譯藏文為漢文的專著有二十八種。其中有辭典、戒學、論學、因明學等方面。將漢文譯為藏文的專著有五種,特別把‘大昆婆沙論’二百卷譯戍藏文,如斯壯舉,可與羅什,玄奘齊肩。
  學術研究:法尊冶藏學勤學苦研,堅毅不拔。他撰寫的專著有六種,其中關於藏文語法讀物有四種,介紹藏族歷史的一種。寫的論文有三十一篇,涉及到藏傳佛教教理,教派、人物專著等方面,十分廣泛。他在伏案攻讀時,咽下最後一口氣,可謂生命不息,奮鬥不已。如此無私的獻身佛教教理的發揚,是多麼令人敬佩!
  摘自《內明》第17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