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日期:2012/04/24 22:35:39
宗喀巴大師
學習次第 : 進階

 至尊三界法王宗喀巴大師的歷史(下)

  宗喀巴大師所著的一切顯密廣大論著,在開示釋迦世尊親自所說的教語,及龍樹無著二大車軌諸經論;大小二乘與上下密續;內道四宗等,每一宗規,各不相紊的教義中,它是沒有絲毫互相雷同混合之弊,更沒有前後相矛盾和自語相違,以及重複贅述等弊病。凡是衛護無垢理路的智士們用正真的慧心儘量去省查宗喀巴大師論著,也指不出哪一點是錯誤,哪一句有弊病。所有論著是與語言文學不相矛盾,它是與過去法王松贊崗波時代,依大悲藏王的命令所制定的語文,以及對全康藏指示的三十頌,於能論所說的各別文義,如前置字等應怎樣才合法等一切文法,也是絲毫沒有錯誤的。特別是論著的語文完全依照過去法王譯師班智達等改革語文所制定的法語,絕沒有土語、俗話以及一邑一鄉的方言等,摻雜其中。因此,它是有義精、辭善、不紊、不雜、美好圓滿、合應化眾生心機、任誰閱讀也能得益等如佛贊法那樣相同的一切美德。所以就以大師所作論著這一點來說,在此雪山叢中的西藏,也是沒有能與宗喀巴大師相比倫的,對未來所有應化眾生,有無比的恩德。宗喀巴大師不可思議的身、語、意清淨史事,已如上述。

  此外,關於大師暫時的一些行態,也是在濁世的士夫中,難與比倫,確是殊勝卓越。宗喀巴大師從降生“安多”(宗喀)地方起,直到最後示寂之間,可以說他對任何一個應化眾生,都沒有表現過心生嗔恨,而口出粗惡語。就在研習顯教法相的時候,大師他對現代的有情,縱是在彼此諍論教理當中,也沒有作過儘量詆毀對方,以及故作崇高驕慢的姿態來壓倒對方的行為。宗喀巴大師求學于衛藏各大寺院,以及遊於各大辯場,任於何時,他絲毫沒有用過粗惡語來駁斥對方。他的態度是溫和爾雅,所發言論是悅耳嚴肅,純是利益對方的語言。只要見過大師的人,誰也指不出有一時中,大師的身語有如何的失態之點。這是為眾所一致稱讚的。因此,大師任到哪一寺院,任何一人,只要一見大師儀容,以及一聽大師言說,就都改變對大師不正的觀念,生起敬信,而懇求大師應允收為門徒,親近在大師座前,以此一時大師弟子遍于西藏所有方隅,至大海之濱。所有大地之上對大師執弟子禮的人士,雖是遍滿十方,而大師決沒有一些自大矜驕的表現。大師雖是具足無礙的智慧,但他對於一切古德都視為清淨的正士,念恩生敬,從未責斥詆毀。並且對過去的譯師及持教弘法諸德,不分宗派,均一視同仁,心生恭敬;對於他們所著論著,縱有錯誤之點,從未藉此因緣來對於諸德詆責過失。在大師所著的一切顯密論著中,根本找不出有對過去具恩諸譯師,以及有成就的大德,與建立各宗僧伽的大德們,指名詆毀,責難道過的論說。但是端直的量線,可以測出不正之點,這是定律。以此大師,是如龍樹與無著二大車軌所解釋佛經意旨那樣,決擇教義,凡是與二大車軌所解釋佛意不合的一切說法,自然地顯出它的錯誤來。這樣的作風只能說這是如二大車軌所解佛意那樣的正量而使然,當然不能歸過於大師。

  此外,宗喀巴大師整個一生中,任於何時,都沒有作過與戒律相違的如耕種農事、經商、貸息等事。他教育成千上萬離世間法徒眾的時候,也是除作符合教法的正命生活外,關於放息等邪命生活一類的事,所有受化眾生,誰也沒有看見大師作過。至於大師對三寶所作盛大的供養,教育廣大僧伽,建造三寶身語意之所依——佛像、經、塔等,必須求得順緣資具時,大師只須修法供祈多聞天王,勸請天王依往昔在佛前,承許下為使佛教宏昌,作護教事業那樣的誓願,速來幫助成我此次所作佛事業。即時如所想獲得一切順緣資具,不待費力任運而來。這是大師此生所有受化徒眾有目共睹的事實。

  這樣宗喀巴大師所作廣大卓越弘法利生事業,所有西藏具緣受化眾生,此生當度者,多已度盡。正如往昔釋迦世尊將滅度時,來到拘屍城中,最後度化梵志極賢與乾達婆王極喜那樣;大師想到此生最後度化應作的一些事業,以及在西藏須得建立一座說修密教的寺院,並為祝願佛教長久住世,須在西藏全體眾生利樂之基,即拉薩幻化寺中所有佛像前,大興供養。於是順道往堆隆溫泉,也就從甘丹寺起身到拉薩作盛大供養與祝願等事後,繼來到堆隆的巧棟喀。但是大師在堆隆溫泉僅作沐足。主要為堆隆方面聚會的無數有情廣講法義,普施加被,並受一切善信人士供養,使植福善。

  大師令聚會大眾哪怕一見其面與一聞法音,都獲得利益後,繼來到哲蚌寺時,以曼殊法王紮喜巴敦(義為吉祥具德)為首率同哲蚌寺所有僧眾,手捧各種供品,齊誦祈禱頌音,前來迎接。大師途中應杜立寺之請到杜立寺時,有五色虹霓燦燦現起,樹立大師住處。到哲蚌寺說法時,說法場中,也有五彩虹霓從空直下,如柱豎立場中。這是宗喀巴大師此生弘法利生事業,多已圓滿,將往他方世界,一切善神前來迎接時莊嚴供設的表現;特別是從空降下虹霓彩柱,這是兜率天眾前來迎接時,決定有這樣燦爛虹光莊嚴的象徵顯現。大師駐錫哲蚌時,兩千多三藏法師前來聚會聞法,所有法會中的一切所需資具供養,及對大師承事供養等,都出自“勒烏”官家。那時,大師講授《菩提道次第教授》、《那若六法》、《入中論》、《密集本續》等經教。這些經教過去沒有向一般在家俗人傳授,特別是《菩提道次第傳授》有不合法器不傳的嚴格限制。這時大師特別開許不限俗人,隨時來者都一律不分僧俗,平等攝受,甚至很多前來聞法的乞丐群眾,都一律開許不加限制,而為眾講授《菩提道次第》及《入中論》等要法。哲蚌寺中有一時間,大師對造佛像塑工等謙虛地指示他們鑄造薄伽梵毗盧遮那像的造法,並命他們應保密勿泄,大師於是大轉法輪。過去大師講經,除時輪金剛外,講其他諸經論,從來沒有中間結座的規矩。這時講到密集第九品中“不動如來淨刹中,今將往生作佛子。”句時,突然結座,吩咐速即回到甘丹尊勝洲寺。當時施主與聽法大眾恭請大師慈悲續住一月或半月,令講經獲得圓滿。最低限度但求誦完餘經,不講亦可,以作圓座。大師未接受請求,只說:“現在急須返寺,講密續及菩提道次第等經中還有未盡者的意樂,我已於昨日結座。”講顯密經論,不圓座的原因,這是大師留下餘法未盡,法當久住的緣起。

  大師繼即起錫來到拉薩釋迦世尊像前,作盛大供養,恭敬禮拜,猛利發願佛法長住。繼應大慈法王釋迦耶喜(義為釋迎智)的祈請來到沙拉寺中,大慈法王及所有徒眾對大師恭敬承事,作無量供養。大師對大慈法王諄囑許多有關沙拉當怎樣興立講說大車軌諸經論弘揚佛教之規。特別是西藏過去正淨的密法,已隱沒無聞很久,幸經大師弘傳演說,培養出很多慧身充滿密法甘露的人才,但是還缺少專為講說密法的道場。大師想到如果有這樣講說密教的清淨道場,是再好沒有,於是以一心為教的猛利意樂吩咐大慈法王在沙拉建立以清淨戒學為基礎來弘揚《密集》與《勝樂》的說修道場,以及選出法會首要執事等事。為結殊勝緣起,大師師徒特於道場中作長淨法事,並講授《密集》及《勝樂》本續各一座。大師漸次在歸途中來到登清哲(大樂頂),在那裏囑咐“紮噶宗”首長夫婦應在大樂頂建立一座講授《密集》及《勝樂》兩法的清淨道場。紮噶宗夫婦由於對大師有很大的信心,歡喜地接受了大師所囑咐的重大事務,於是在大樂頂建立起了以清淨戒學為基礎的講授《密集》與《勝樂》二大密法的清淨道場。大師自己也賜予建立道場的順緣資具等。紮噶宗長官則負擔了一切圓滿增上緣。道場建立後請大師開光,大師說:“這次不作,將沒有時機再來開光,這次當作廣大的開光法事。”廣大開光法事作後,並命名此一密法院為密教城。

  大師繼即來到紮噶,繼應住細寺之請來到住細。特別是大師從哲蚌起錫以後,還未到甘丹寺的時間當中,任何一處來迎請,大師都應請前往,並且說只此一次,以後將不能再去。到住細寺的當天晚上,大眾聽著很響亮的楗椎聲,都心生驚疑,仔細省察,不是有人擊動的聲音,察不出這聲音從何人何所擊動而發出,可是聲音很響亮,並且響了很長時間。當大師從哲蚌將起錫的時候,大地突然震動,遙遠的天邊現起燦爛的虹霓,多次降下樹立在甘丹寺頂。這無疑是大師將從光明法身中現起報身,同時分出無量化身,遍往十方一切廣大刹土,十方清淨佛刹中,無量天人捧持各種供品前來迎接大師。《勝樂輪根本續經》中說:“修勝樂瑜伽者,如教守護誓句與戒律,將逝世時,有無量勇男勇女捧持各種供品,前來接引到空行刹土。”以此這無疑是大師將從光明法身中現起雙運身時,十方一切勇男勇女從一切刹土,捧持著無數供品前來迎接。

  大師繼即由住細寺返回甘丹寺(具善寺),先來到廣嚴殿中,對眾說:“這裏不能再次來到,今當廣大供養。”於是也就在釋迦世尊,及各殿堂與諸本尊像前,廣設諸供及垛瑪供養,次第作祈禱發願等法事。繼因施主等供施僧伽茶食,請大師來至大殿中,大師不待勸請也就自動地對僧伽大眾廣說了極樂願文與吉祥頌等。大師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利益後世有情,令自己所說顯密圓滿善法道軌長住不衰的緣起,才在僧海眾中,發宏願祝吉祥成就。最後才來到住室坐定後說:“現在我能自在地回到自己寺中,我心得安了。”當天的中夜,大師身體略現病相。第二天一切僧眾誦經修法祈禱住世。到第三天午後,大師只說一切身分都略有疼痛,此後沒有發現大痛苦,複示現一些心不明了相。經過兩晝夜,大眾都在誦經修法祈請住世。這時,大師對首要弟子達瑪仁清(即賈曹傑)沒有作詳細的囑咐;由於應怎樣弘揚,早巳囑咐完畢。這時大師只以自己戴用的長峰黃帽及大氅賜達瑪仁清,義即授為法王之位。複對長老仁清絳稱(義為寶幢)等座前眾弟子說:“應善知此義,你等好好修習菩提心。”大師雖是在這樣示現病相的期中,仍照過去每日修四座瑜伽及自入曼陀羅等法,一些也沒有間斷。其餘時間,大師主要是內心住於殊勝三摩地。到了二十四日的晚上,對薄伽梵勝樂輪作盛大供養,這時,大師吩咐說:“取一無油的顱器來。”大師作了廣的內供加持後,自己取嘗顱器中甘露三十二下,或六十二下。這樣是否聯合勝樂供養而作,或其他本尊供養而作,以嘗甘露?誰也莫名其妙。座前一些弟子認為是以數次數來推測或許是契合密集法門而作。那時雖有親見本尊等很多殊勝境相現前,但座前侍者們不敢請問有何現顯。繼于晚間大師一心專注三摩地中;外表所現,雖是說顯著地在修“金剛念誦”等密法,總的說來,決定是內修與死時法身光明契合的教授。

  到了二十五日的上午大師足結金剛跏趺座,手結入定印,專註定中,等到太陽升起後,三空次第攝入一切空性,現達真實勝義諦,內證光明法身。同時外表色身(大師肉身)也隨變化——大師因病較往常消瘦的面容,這時突然面如滿月,身體的一切支分,充滿光明,變成為童子的妙貌。肉體沒有一點腐化、潰爛,現起皺紋等現象。面部從發際起原有一切皺紋完全消除,而轉變成為久睹不厭的光明體,童子身相。有一些人見這種光明體為紅黃色的;有一些人見為黃白色的;有一些人見為如純金色的。總之,已轉變成為如十六歲童子本尊身相,即是外現沒有飾服莊嚴的文殊菩薩童相,而內住於等持。這種妙相,它是如法性般的決定自然會這樣來的。就依共通乘來說:“律經中說:凡是證見道位的人,及現證阿羅漢果等獲得解脫時,身體色澤,將較前轉變為一切根門完全清明,面色潔淨,膚色白淨等相。”以此大師的唯一得意弟子克主?瑪尾利瑪(即克主傑)及絳伯嘉措等諸大弟子都一致同聲地說:“當時,宗喀巴大師他現證光明勝義諦,而從轉變成為死時法身中,現起中有幻化身,現證中有圓滿受用身殊勝悉地之究竟果位。”這樣宗喀巴大師現證光明法身中,同時現起具足相好莊嚴的報身。正如《密集本續經》中有頌說:“幅員廣約百由旬,充滿金剛光明焰,成為諸寶莊嚴飾,清淨自現受用身。梵天帝釋等大神,何時亦難見此身。”這是說一切虛空界遍滿光明,梵天帝釋等大力天神都不能見,其他諸神,更不待說了。這樣的智慧身直至虛空界盡時,而永久存在。“語”成就梵音而無阻。“意”現證二諦,任於何時而無退失。化身遍滿十方虛空法界,作隨類度化一切有情事業中,為度化此間世界有情,如過去本尊所記別:往生兜率說法院中,為彌勒首要弟子,名“絳伯嶺波”(義為吉祥藏)。主要為兜率天眾,以及十方世界量等微塵數應化眾生,在大乘法會中,宣說要法。

  繼此一切首要弟子為主,以及常住甘丹寺諸弟子,與各方前來聚會的無數善信人士,並大地與虛空的一切歡喜善法的天、龍諸神等具足善信的大眾,都對大師肉身靈前,供養內、外、密、空性等無量諸供。為了令大師在西藏興立的佛教事業,永傳不斷、不衰長住的緣起,整個肉身(不火化)奉安在檀木棺(坐棺)內,檀棺複裝入寶棺之中。這樣的佛塔奉安在甘丹尊勝洲寺中,成為人天大眾以及一切有情供養的福田。(宗喀巴大師圓寂時期為己亥年,西元一四一九年,明永樂十七年十月二十五日)

  宗喀巴大師猶如釋迦世尊再來此世,廣弘顯密圓滿教義事業,繼承他的法傳弟子,遍一切方隅,誰也不能詳細盡述。僅就雪域西藏所出的弘持教義的持教大德來說,仍然是難以數計。過去的善巧人士們僅說其主要弟子中的一部份人物,也顯見有不少人數,並且說法也有很多不同。例如克珠?洛桑嘉措,他所說宗喀巴大師不可思議得意弟子中,最特殊的一些弟子:計後藏有賈曹傑?達瑪仁清等九大弟子;前藏有持律師紮巴絳稱(義為名稱幢)等十三位大弟子;康區有察柯大堪布?昂旺紮巴(義為語自在稱)等五大弟子;阿裏區有絳生協饒讓波(義為智賢)等五大弟子為主。這些弟子各自名號,詳克珠?洛桑嘉措本人所著《宗喀巴大師的弟子史事》中。又對大師具有堅固信仰的桑桑內仁巴?奇默饒傑(義為永壽廣宏)所說大師的諸首要得意弟子,則攝略為受有清淨記別的七大弟子;大師過去離世事專修時的侍者能舍此世心八大弟子:大師有病時作侍病看護與修法誦經祈禱七大弟子;祖寺中弘揚顯密二法的善巧有成八大弟子;記誦文字三大弟子;無諍事業三大弟子;以修為主獲得通達著名的四大弟子;坐山靜修二大弟子;博通經論善巧殊勝二大弟子;上下兩協饒讓波(智賢);兩絳生;(菩提心成就者);兩生巴(菩薩);兩紮巴(名稱);法流六大弟子;現宰官身獲得成就三大弟子;種姓尊嚴善巧有成三大弟子;名繼師位持教三大弟子;現宰官身心獲解脫善巧大弟子一;離世法隱修成就大弟子一;為眾盛稱善巧殊勝的弟子有兩法王:為眾盛稱獲得成就大弟子一。以上是分類攝集而列數的。這些弟子各自的名稱史事詳奇默饒傑所著的《宗喀巴大師傳精金供炷》中。

  又班欽索朗紮巴(義為福稱)所著《佛教史內心莊嚴》中,分類攝集宗喀巴大師的首要弟子:計有聞法師緣的弟子三人:大師還未離事專修前的四大弟子;大師離事專修時八大清淨侍從弟子;首要二大弟子;在首要二大弟子之上增加絳噶瓦為秘密主所授記的三大殊勝弟子;內門得意弟子一人;事業廣如虛空的四大弟子;衛藏持教明燈十大弟子:成就利他事業六大菩薩;為國王頂上莊嚴的二大帝師;廣大多聞的兩溫色;具修持功德的大小兩覺布巴;行持卓越的二大善巧弟子;弘法邊區的六大弟子;通兩種語言的二大譯師弟子;執政六大法王;多聞經教住持佛教八大弟子;垛絨地區善巧四大弟子;傳承空行修法二大弟子;堪稱稀有士夫的二大弟子;眾生頂嚴的座前八大弟子;莊嚴法座為眾上師的四大弟子;教育寺眾的四大堪布弟子;分寺中的五大弟子;說四灌頂法的二大弟子;講說經教為十大論師的弟子四人;講說經義為四難論師的十大弟子;持戒苦修的四位覺敦;戒行清淨的六位上座;舍此世心獲得通達的五大弟子;親見本尊的紮巴絳稱(義為名稱幢)等住持佛教十五位弟子等。以上諸弟子一一名諱及史事介紹詳索朗紮巴所著《佛教史》中,著者在這裏不能一一詳述,只就大師的首要二大得意弟子等人的一些史事略述如下。

 


備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