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南嘉楚仁波切特別報導


本網特別採訪報導

問: 21世紀來臨,藏傳佛法的殊勝到底是在哪裡?

答:藏傳佛教有一個好處是它的典籍非常非常的豐富,在目前所知道的藏傳佛教經典中,是以大藏經最為豐富,不只有經,還有密續,是由本來的印度文翻為西藏文,梵語本反而都流失掉了,但是因為兩者語言結構的關係,要將藏文翻回為梵文其實是很容易的,也正因為這樣,藏傳佛教也許就比其他佛教宗派更貼近原本佛說經典的含意內容,這大概是藏傳佛教的一個很大的特點。

問:修行跟佛學的專業理論要如何融合?

答:拿學校來比喻的話,一種是屬於比較理論性的,另一種則是從理論出發,實際去作所得到的結果,這兩者都是十分重要的,如果不知道清楚佛法的教義理論就去修行,那麼就會很容易走錯了路而不自知;但相反的來說,如果只有理論而不去付諸實行,那所學到的永遠就只是一個書上的東西,一個抽象的學問,而永遠無法得到實際的感受,所以這兩者都是十分必須的。

問:請問仁波切對中觀論的看法?

答:中觀一般來說,是指證悟到成佛的果位的一種方便法門,也可以說像是如同成道的工具一樣,中觀的說法大多被認為是在西元二世紀從龍樹菩薩開始,但其實最原始的說法卻是來自於「佛說般若波羅密多經」的大波羅經開始。

中觀的核心主要是沒有分別的觀念,很多人認為空性就是指什麼都無、一切為空,但其實佛的教授一開始都是從「有」的觀念開始的,例如叫人要作善事、避免惡行,這些都是建立在「有」的行為要求上,但後來為了破除「有」和「存在」的執著意念,所以龍樹菩薩用了許多方便法門來駁斥,但其實後來菩薩也發現,如果一直談空,那人們也就會亦開始執著於這個想法,所以最後他說真理其實在於「離於言說」,因為最真的本質是無法用語言說清的,就好像橘子本身跟「橘子」這個名詞,其實根本毫無關連,因為如果名字即能代表實物的話,那世界根本就不需要語言,只需見到本物,就可以彼此領會,所以我們可以知道語言跟實物本身也沒有什麼關連,這些名與物的聯想其實都是人的內心自己安排生出的;有因必有果,正如蘋果種子不會種出橘子,那麼在種子跟果實之間,或是在蘋果跟橘子之中,又有什麼關係嗎?當我們說到關係,要知道發生關係至少都是指一物與一物之間,也就是至少要有一個以上的實體,才能在同時存在的兩者之間產生關係,所以我們可以知道甚至是物體本身,他們的因果和實際內在也不是我們可以完全了解的。所以在一方面來說,其實萬物沒有真實的存在,但是另一方面來說,包羅萬象也都有它自有的一個規律的軌跡在運作,如同種子的成長,有他的一套規律及法則存在,這就是我們所說的中觀,也就是中道。

問:我們知道仁波切想在尼泊爾設立佛學大學,請仁波切略述他要如何帶領法眾 進入佛學的計畫。

答:在傳統上,仁波切主要的任務大多在於新寺廟的興建或是舊寺廟的維護;但我卻認為佛學的教授不該是一成不變的因循舊制,而是可以用不同的情況、方法來教授給不同的人,佛教就像一條河一般,始終保持生生不息的流動,卻不會喪失他原有的本質。所以佛教學校甚至是佛教大學的建立,都是為了讓更多人都能對佛教有基本的了解。

問:為什麼要選擇尼泊爾這個地方設立佛教大學?

答:因為佛陀本身出生於尼泊爾,所以當地本身就是一個佛教興盛的地方,有許多佛學的好老師在那裡,加上當地交通較為方便等等的因素,所以才想在尼泊爾設立這樣的一所大學。

問:佛法要如何落實於日常生活之中?

答:最重要的是要觀察我們的心,因為人總習慣為眼耳鼻舌等器官所感受的事物所惑,所以要經常觀察體察自己的內心,是自己不因外在迷失了本質與原則。

問:佛法與科學衝突嗎?

答:如果仔細研究佛法,其實我們會發現,佛法實際上是建立在科學的觀察上,它其實是比現代的科學的觀察還要精確、還要深入的學問,和科學唯一的不同只在兩者觀察的集中點及觀察面是截然不一樣的。


宗南嘉楚仁波切簡傳

在西藏地區許多上師、學者與尋常百姓中,大家都知道宗南嘉楚仁波切是瑜咖大成就者 密勒曰巴(1052-1135)的化身。

第一世的宗南嘉楚仁波切,出生於西藏東方的德格巾(Derge),名為嘉哇楚古(Gyalwa Tulku),仁波切長駐於川藏邊界的宗南寺(Trungram Monastery),佛法上有難以超越之成就。 再轉世的第二世宗南嘉楚仁波切是一位大學者,在佛法的實踐上有極高之成就,這可從其頭上如佛陀之頂髻(Usnisa)可看出。

第三世的宗南嘉楚仁波切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上師,最為藏人所尊敬與懷念。他在三藏(Tripitaka)的學識,禪修的成就與菩薩行的實踐使他成為許多大師們的模範。因此數以萬計來自西藏各地的人(西藏地區人煙稀少),包括初學者、婦女、僧伽、女尼、學者、堪布以及嘎舉派、寧瑪派、薩迦派、格魯派、苯教等知名上師都來接受其精湛的教學與淵博的學識。例如頂果欽哲仁波切、第十六世大寶法王---噶瑪巴的家族成員、恰昧仁波切、吉噶卻竹仁波切、吉噶圖色仁波切、卓玫杰仁波切、蘇曼瑞貝多杰以及許多許多人。

現在第四世的宗南嘉楚仁波切在l968年出生於一個尼泊爾的雪巴家庭,當他仍在母親胎中時,他的父母夢見許多莊嚴與神奇之象。在七月十二曰早上出生時,其腹部的皮膚是透明的,內外一目瞭然而且很驚奇地會隨著時間改變其位置。由於醫師對此現象也沒有答案,因此他父母感到非常擔心,這也導致後來其父母將他抱到第十六世大寶法王面前請示的起源。從出生開始仁波切就是一位素食者,大約在其18個月大時,第十六世大寶法王第一眼看到他,便認出他是偉大上師 宗南嘉楚仁波切的轉世,並且預言他將廣利眾生與宣揚佛法。大寶法王說明其透明的腹部就是偉大成就的象徵,並且說既然這已證明了仁波切的身分,如果他的父母願意的話,他的腹部就可像其他小孩一樣正常。很快地,其腹部透明的現象就已經消失了。

當仁波切四歲時,他在大寶法王的駐錫地印度錫金舉行坐床典禮。然後在隆德寺接受八年的教育,之後進入那爛陀高級佛學院進修高層次的佛法達十年之久,並且在1990年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獲得佛法教授的碩士學位。仁波切所學習的包括非佛教徒教義哲學、佛教小乘、大乘、金剛乘之教理、英明與量學、道德、風俗習慣、歷史、藝術、天文學、語文、文學以及其他方面的學問。他也接受大手印的啟發、密續口傳與教導,同時跟從許多有成就且知名的上師,如第十六世大寶法王、頂果欽哲仁波切、更都仁波切接受禪修的訓練。
當仁波切在那爛陀高級佛學院學習時,他的私人導師--竹奔聽列巴久問起其對於未來的計畫時,仁波切回答:『我要完成學院所設立的課程,而且我要學完所有的佛法與世間的知識,我將遵循我的大智慧導師 第十六世大寶法王的忠告。現在,當我學習時我越來越感到自信,我強烈的相信我能夠直接或間接的幫助他人產生愛心、慈悲心與極大的快樂,我希空與他人分享佛法、真誠、非暴力之道與和平之道,我相信我能夠使許多人願意信服我的理念,與我一起合作以完成分享真誠、關懷別人與追尋自己的目標。』

仁波切在1987開始他第一次海外弘揚佛法之旅,從此,每年寒暑期的假日,他會應亞洲與歐洲中心請求,至各中心從事佛法的教授與啟示。

仁波切除了心靈與學術的工作之外,也從事社會服務的工作。自1991年起,他開始巡迴世界傳授佛法課程與演講,也為佛法的學習組成團體與中心。同年他回到前三世所駐錫的宗南寺,回到前世所修習的山洞,以及與數以千計他前世的追隨者見面,信徒與仁波切有著非常快樂的相聚,直到仁波切必須回到尼泊爾為止。他看到宗南寺有超過三百位的僧伽,但是重要的Nycn-Jud世系 (一種在宗南寺特別的口傳修行世系)就快要消失了,於是仁波切在西藏開始重新建立Nycn-Jud修習中心,並採取相當措施以保留此世系。當時只有六位能教授Nycn-Ju上師留在那裡,但到1997年時更只剩下三位,預計在1999年第一批的受訓者可以完成訓練。

在西藏洞穴中禪修一星期後,很快地仁波切回到尼泊爾,仁波切知道有許多的組織與他有緊密的關聯,而且使所有組織在同一精神理念下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在1992年於尼泊爾,他創立第一個宗南聯合佛教基金會,隨後數年問陸續在其他數個國家創立基金會。仁波切是相當具有感染力的,從過去1994年時,一場動人的演講只有少於12人參加,到現在每個農曆年開始的數星期在尼泊爾會聚集成百上千人共修佛法。在仁波切的指導以及朋友與信徒的努力下,現在UTBF每年都會舉辦超過千人參加的「自由健康營」活動,同時提供超過四十位有實際需要的學生獎學金。

不同於大部分尼泊爾或西藏的寺廟,仁波切位於Sankhu的小廟,是一個素食的寺廟,大約有五十位僧伽與女尼駐在那裡。除了為僧伽與女尼們做日常持續的修習之外,仁波切也教授他從不同地方所獲得的修練心得。一些建設也同時持續進行著以期容納更多的人。但由於土地的限制與自然狀況的關係,仁波切的主要計畫 佛學研究與實踐機構,預計將在最近的未來於加德滿都的東南方創立。

現在,開發蓋建『宗南大學』及完成美國哈佛大學博士學位,是仁波切目前的首要工作目標。身為當代的思想家,仁波切強調教育的重要性,他常說:『你認為佛法只是適用於僧伽嗎?不,它是適用於所有有需要的人。』,『正確的教育,可以帶來非暴力與和平』。教育是百年樹人的善業,仁波切以此一方福田,廣邀十方善士一起來深耕播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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